白川胜彦紧紧攥住发卡,刺痛感依旧清晰,但似乎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
他不是不明白自己的状况,也不是看不见对方的这手致命失误,但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却在告诉他:这是陷阱!是陷阱!陷阱!
这股情绪阻止了他拿起棋子,作出应手。
大脑里如同产生了一个奇点,形成了一个漩涡,吞噬着他的思考能力……
对面夕阳丘的二将刚把手收回来,马上意识到自己这一手的弱智之处:这不是白给吗?一给还给了十几目!
他立刻想把手伸出去,但随即醒悟:这可不是平常训练的时候,要是在比赛的时候这么干的话,可是要被判负的!
他有些紧张地盯着对手,却看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棋盘,三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手的应手有这么困难吗?况且还是一步恶手。
蓦地,他想起了对面这人的事迹:在去年就闹出过几次笑话,今年和樱道的小组赛貌似也陷入过这样的状态。
难道又开始犯病了?
他松了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完了,五分钟过去了!看来真的又开始了!”
“镰仓为什么会派这种人上来?要不是知道他上场都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是哪个学校的内奸呢!”
“知道自己的情况,还报名比赛,真是可惜了镰仓今年的大好形势!”
……
观众正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注意到:
“你们看!那是不是镰仓迟到的棋手?”
听到这句话,众人立刻转头看向会场大门:
果然,一个身着镰仓校服的高中男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一刻不停地向会场中央的比赛场地跑去——
千原浩志心急如焚。
之前牵引车把他带到站台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半。
他只好急匆匆地拦了一辆出租车,等到樱道的时候,足足花了他一万三千日圆!这还是司机抹了零头的结果。
但这笔钱总算没有浪费,等他赶到会场,看见比赛还在进行,终于放下了心。
听见远处的喧哗,两队都抬头望了过去,见一个男生正朝这里跑来。
吴龟年马上认出了他,有些兴奋地攥紧拳头:还有机会!
而当千原浩志跑到己方等待区的时候,两女都迎了上来,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千原同学,你总算过来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向五米外的棋盘看过去,只是匆匆打量了一眼,就判断出了形势:“我们的局势很不错啊!”
他有些意外,但当再看向白川胜彦的时候,却又发现他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
佐门真澄有些歉意地提醒道:“我输了第一局。”
“第一局输了?”
千原浩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么说白川胜彦必须要赢下这一局,不然他即便及时赶来也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