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曰本棋院在各大报纸上的声明,效果却是寥寥。
正如千原的猜测,关注的人并不在乎所谓的真相,对权威解释更是蔑视,只是借由这件事,释放生活的不如意罢了。
而始作俑者——岩里纯一郎,同样朝着一名记者大发脾气:
“你们不是说对方只是一个小毛孩,马上就会受不了投降的吗?可是你看看,现在我在棋界的风评都成什么样子了!”
地上有五六本杂志,都是棋类刊物,对他的说法都很不客气,甚至有一本还刊登出了对他那张棋谱的详细解析,据说是千原浩志执教的道场流传出来的,更是将他批判得一文不值。
面对对方的咆哮,那名记者也不生气,拿出一块手帕,擦去脸上和眼镜上的唾沫,才慢悠悠地说道:
“你看,民众不是都站在你这边吗?我们去街头采访的时候,大家可都是支持你啊!”
“那有什么用!我还打算借着这股势头,重返棋院呢!可现在呢?完了,一切都完了!”
岩里纯一郎用力地捶了几下脑袋。
他所经营的这家道场虽然不大,但历史悠久,因此也吸引了不少兵库县内的学员。
可从前几天开始,就开始陆续有人退学,到了今天,只剩下一半学员。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啊!
“怎么?你想放弃了?我们倒是不介意,毕竟热度已经有了——”
“不!”
岩里纯一郎打断对方的话,眼神里满是阴冷:
“我要上法院告他!什么都行!抄袭!剽窃!侵害我的名誉!都可以!”
记者来了兴趣:
“你确定?”
岩里纯一郎冷笑道: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这热度还不够吗?”
“够,当然够了……”
而门外的岩里鸣海却惊呆了,想了想,收回踏出一半的脚步,匆匆离开。
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找出了那张名片,凝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向客厅的电话快步走去。
一分钟后,两声‘嘟——’的声音响起,随即接通。
“喂,这里是《棋道》杂志社,我是矢口干夫,你是哪位?”
“你好,矢口先生,我是岩里鸣海。
“……
“我想要保全道场的名声!”
最后一句话,如是说道。
“当然,只要你配合,你的愿望并不难实现。你等着,下午——不,中午我就会赶到你那里!”
岩里鸣海放下话筒,心底有些茫然。
他坚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但不知为何,却有一股不知所谓的情绪在酝酿。
他回想了一会儿:
自他记事起,爷爷就严苛待人,对父亲、母亲也是如此。
出车祸的那一天,爷爷和父亲似乎也是不欢而散,从道场离开的时候,才会导致事故……
他的眼神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