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说笑了,不过,听说少主和月掌门兄妹相依为命,父母早殇,妹妹生病了哥哥着急,自然也是常情。”
安桥气得几乎是咬牙切齿,在月满这里显得暗淡的脸就更加的暗淡了。只能暗戳戳的嘲讽她没有父母,被兄长疼爱,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
月满闻言不在意的眨眨眼,继续一本正经道,“江湖传闻大多不可信。”
就在安桥疑惑的神色中,她又道,“谁说本少主与哥哥是兄妹啦?我们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呢!”
入晚朝是她亲娘捡到的孩子,与她可没半分血缘关系呢!虽然喊他哥哥,不过是习惯,再说,他现在对她满是非分之想,说不准,以后变成夫婿都要可能。
这么一想,月满笑的更加欢快了,“你瞧起来挺像个明白人,怎么居然也会理会这种传言啊?”
安桥一窒,满脸的狰狞,牙咬切齿一字一句的挤出话来,“你…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令人难过!”
她在月满头上完全占不到一点的风头,不管说什么,她都漫不经心,但又能死死的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她脸上扭曲的狰狞可怕,眼神凶狠,这些年安朗生活在一块,即使没有血缘,竟然也如此的相像了。
月满心中冷哼一声,对她此时的样子,满意极了。她这一番话,乍一听没什么,实际上就是她就是故意句句捅她心窝子。她和她兄长没有血缘,还能如此风华无限,恣意张扬。而她,从她娘肚子里出来的人,连自己的亲娘都不待见她,更别说其他的长老了。她连表面的家庭和顺都得不到。
月满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把她踩在了脚底下,她如何还能维持淡定!
她一脸痛苦的扭曲,在月满看来,这还不够,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当日,她杀了诉言,推掉她头上,然后又借着此时,让诉禾陷入杀害同门的罪名当众,不仅让他无法继续在青横山带着,还对他动杀心。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能让她原谅她,现在,她不过是让她尝试一点点的痛苦罢了。
她现在已经很痛苦了吧,母亲不要自己,父亲对她好却是别有所图。现在一定后悔极了吧。但她不知道,她现在面临的痛苦,将是她这人生中最轻快的苦楚,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道,她是有多么的愚蠢,一直认贼作父,还害死了自己真正的家人。
躲在暗处许久的入臻见月满也玩的差不多了,朝着后面的入蔺看了一眼,几人佯装着急的跑出来,“小少主,你在这边?你可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事,我爹和长老他们是要扒我的皮的!”
现在安桥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他们过来添把火,能让她更加的愤怒,最好,去告诉安朗,他们借机生事,也不枉费他们跑上来一趟。
月满皱了皱眉,满脸的不高兴,“你们来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干正事吗?”
入臻一听,手里的剑就握不住了,半拔着剑虎视眈眈的看着安桥,道,“正事?莫不是要打架?少主,青横山的弟子那用你动手,你告诉我,我们几个上就行了!”
“月满闻言,憋笑到不得不闭上眼睛缓解一番,良久,她道,“打什么架,我和这位…额…这位姑娘,额,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们在讲话啊!”
她指了指脸已经狰狞的安桥,像是没看见她的表情一样,无辜且茫然的眨眨眼。
安桥挤出笑容,一字一句的道,“我姓安,名为安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