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还未说话,一旁的安朗惊恐道,“不可能,他已经死了,当初入星落去找入卿舟的时候,他被江行舟下了蛊毒,活不过一个月,后来,入星落带着他去东漠的,我和江行舟奉命去截住她,我亲眼看着他死在江行舟的剑下。。。”
说道这里,他突然没了声音,只是面色可怕,像是死了已久的尸体突然醒了过来一样的狰狞,然后他癫狂的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他!”
月满闭上眼睛,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入星落让她娘离开江行舟了,只怕那个时候的江行舟已经不是江行舟了,他是入廷舟,而在入氏的那个才是真正的江行舟。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月满摇了摇头,满脸的不解,她总以为自己的仇人是青横山的人,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家人,“难道他想做上家主的位置?可是家主并不是人定的,是月满珠定的,他就为了这个,才害的入氏家破人亡吗?”
入晚朝沉默半响,拉着失神的月满,心疼道,“他与父亲并非出自同一个母亲!”
入廷舟的母亲,是入氏主母迟非花的婢女迟迎。入夜白对迟非花一见钟情,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迟非花娶回家中,但那是迟非花已有思慕之人,两人就要定亲了。后来柏庐迟家因为入氏的势力,也以为要振兴自己的家族,不顾迟非花的意愿,与入氏定了亲,没过多久,两人就举办了婚礼。迟非花性子倔强,即使嫁到了入氏,也不肯与入夜白有任何额父亲之实,两人成亲两年,都是分房而居。
入夜白对迟非花一直温柔体贴,事事迁就,两年的时间,迟非花就算对他没有爱情,也有了别的感情,便也应下了,没过多久,入卿舟就出生了。
人都是贪心的,有了人,自然就想要一个人的心,入夜白也一样。所以当他知道迟非花还留着那个男人的定情信物时,也会嫉妒,也会发疯,可是迟非花骄傲惯了,这些年,也被他宠惯了,硬是与他堵了一场气,可这场气,就真的出了事。
迟迎老早就对这个家主动了心思,奈何他的心扑在迟非花身上,她怎么也的不了手,后来趁着迟非花外出,她捏造了她与情郎相会的证据,让入夜白抓到,两人这次就真的离了心。入夜白搬离了迟非花的住所,去了书房小住。那时,若是迟非花软一点,主动去找了他,也不会有现在的事发生。他那时夜夜酗酒,迟迎趁机爬上了他的床,被下人撞见,入夜白那时又处于气头上,就将迟迎纳了妾,收了房。
可那时,迟非花有了孕,受到刺激,大出血后晕了过去。入夜白知道后,酒也醒了,醋也消停了,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可她孩子没了,对这个男人也死了心,养好身体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处处体贴,温柔大度,他将迟迎收房后,她也对她不在像以前一样,就像是所有正室对待妾室一样,是一个十分称职的主母。
迟迎入了府,入夜白就再也没有去过她的房里,都在自己的书房,或者就在迟非花的房里,可就那一次,她居然有了身孕,这也让入夜白和迟非花的岌岌可危的感情雪上加霜,她更加温柔的对待他,更加的大度,时常将他推出去,不管他怎么求,怎么低身下气,她都像是看不见一样。
入夜白也因此恨极了迟迎,后来迟迎捏造的证据被识破,他盛怒之下,要亲手将她杀了泄愤,被敢来的迟非花制止,留下了一条命。但那是迟迎生产在即,受了惊吓,提前生产险,这样的情况下出生的孩子并不健康,有了严重的心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