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蔡表姑她晕了,没关系,江太医教过我一套手法,专治晕厥,你们全都让开,让我来。”
华静瑶伸手从小夏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子,快步上前,一手按在蔡碧莲的腋下,另一只手,手起簪落……
随着蔡碧莲一声尖叫,华静瑶拔出簪子,顺手在蔡碧莲的衣裳上蹭了蹭,重又插在小夏头发上。
众人拔着脖子看过去,只见蔡碧莲的人中上,华丽丽多了一个簪子粗细的血窟窿。
扎穿了!
“我真是华陀转世,只一下就把蔡表姑救醒了。”
众人面面相觑,华大小姐,你是对华陀他老人家有啥误解吗?
啪啪啪,随着几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华小狸的小嗓门:“姐姐真棒,姐姐真是太厉害了!”
华静瑶满意地点点头,此处需要掌声。
她手上使力,硬生生把痛得死去活来的蔡碧莲扶了起来,蔡碧莲还没坐稳,便再一次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却原来是华静瑶在她腋下的软肉上使劲掐了一把。
这屋里的女人,无论是蔡老夫人,还是吕夫人和二太太,平素里全都没少整治过人,可是她们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大家闺秀敢在众目睽睽下整治一个长辈。
对,蔡碧莲怎么也算是华静瑶的长辈。
蔡老夫人是最生气的。
蔡碧莲是她的侄女,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蔡碧莲是她的血亲,华静瑶整治蔡碧莲,是完完全全没把她这个祖母当回事。
往日里是她瞎了眼,是她让猪油蒙了心,竟然会把这个小号母老虎错看成温顺小绵羊!
“这是要气死我吗?我要……”蔡老夫人摇摇欲坠,如同狂风中枯黄的老树叶。
“您可不能死啊,您若是死了,大伯父和二伯父都要丁忧,天子以孝治天下,从不提倡夺情那一套。”没等蔡老夫人把话说完,华静瑶便语气凝重地打断了她。
吕夫人和二太太的脸色都不那么好看了,蔡老夫人可不能死,她若是死了,倒霉的不是无官一身轻的华三老爷,而是有官职在身的大老爷和二老爷。
昭阳长公主已经和离了,以前因着华静瑶,还能给侯府几分助力,可今天华静瑶是摆明要和侯府撕破脸了,大老爷和二老爷若是丁忧了,怕是从此以后就要在家里待着,再也难回朝堂。
“哎哟,老夫人,您说什么不好,提什么死字啊,再说,那兰芝又不是咱们府里的人,她害死五姑娘,罪该万死。”二太太连忙上前,推开绿袖,给蔡老夫人抚着后背顺气。
蔡老夫人毕竟也做了多年侯夫人了,刚刚是被华静瑶给气着了,怒火攻心,才一时失仪说出了心里话,此刻打碎牙齿和血吞,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三丫头说得极是,祖母不能让一个恶奴给气死,祖母还要亲眼看着三丫头穿上嫁衣坐上花轿呢。”
“那要让老夫人失望了,清远侯府是正经人家,老夫人可看不到我穿上嫁衣坐上花轿。”
蔡老夫人是寡居,府里的喜事也要避开,除非她自认清远侯府不正经,否则她还真的看不到任何一个孙女上花轿。
这个死丫头是存心要把她给活活气死啊!
华静瑶最爱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老虔婆,你以为我想这样气你吗?战斗力如此低下,我都懒得与你们浪费口水,如果你没有我爹亲娘的名份,我早就一脚踹在你的脸上,踢你个满脸桃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