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在于这家布店的布料花色。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倒像是别家卖不出去的。”华静瑶在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这哪用找啊,只要从这条街上另外几家布店里,花低价把人家卖不出去的那些买下来也就行了。
布店里冷冷清清,伙计趴在柜台上睡大觉,当然也看不到掌柜,如果掌柜在铺子里,那伙计也就不敢睡觉了。
华静瑶使个眼色,史甲走过去,去拍那伙计的肩膀,手刚落到伙计肩上,那伙计就醒了,目光明亮,眼睛子咕噜一转,便把从外面走进来的三个人全都看在眼里。
“客官买布?”伙计殷勤地说道。
“找你打听点事。”史甲把一块碎银子扔在柜台上。
伙计煞有介事地四下看看,飞快地拿起那块碎银子塞进怀里。
史甲问道:“你们东家的儿子几岁了,会打酱油了吗?”
伙计笑道:“瞧您说的,我们少东家刚刚两岁,哪里就会打酱油了。”
史甲又问:“你们东家姓啥,听说是个女的,为何一个女的当东家,家里男人呢?”
伙计拔着脖子向门外看了看,像是在担心掌柜的忽然进来,小声说道:“看你这位大哥出手大方,我能告诉你,可你千万不要出去乱说。”
华静瑶有点想笑,你这意思不就是想要让我们一定要乱说吗?
“你放心,咱们是京城来的,不是本地人,只在这里逗留两日而已,这地方人生地不熟,能和谁说啊。”史甲说道。
伙计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们东家有相公,只不过她的相公家里有正妻,我们东家是养在外头的,你懂了吧?”
“外室?”史甲一副吃惊的样子。
“让你小声点,你别喊出来啊。”伙计忙道。
史甲表示不相信,问道:“好端端的女子,又有这么一间铺子,干啥要给人当外室,这还不如进府做姨娘呢。”
“可不是嘛,我也这么想,想来是府里那位正室太厉害,我们东家担心进府受磋磨吧,唉,我们东家也是苦命人,如今来了三河,心里还要牵挂着她那位爷,前些日子才从京城回来。”
“去京城?该不会是会情郎去了吧?”史甲忙问。
“当然是去会情郎啊,不过这一回,我们东家像是伤了心,已经好多日没有露面了,就连嬷嬷也没来铺子,唉,我们掌柜的也一样,自从我们东家去了京城,掌柜的也没来铺子,我这儿正担心吧,万一到了发薪银的日子,掌柜的也不回来,那可咋整?”伙计一脸无奈,没有了刚才的精神头,唉声叹气起来。
“那你怎么不会东家的家里问问?莫非你不知道东家住哪儿?”史甲问道。
“当然知道,就住在后头的巷子里,门口有棵冬青树。”伙计说道。
出了布店,史甲问道:“姑娘,小的带人去那家看看吧,您就不要去了。”
华静瑶说道:“咱们先晾晾他们,找间客栈先住下!”
客栈是早就找好的,和酒楼一样,是平安喜乐一早就订下的。
刚刚住下,史甲便进来了,对华静瑶说道:“咱们从聚财街出来,一路都有人跟踪,跟踪的那两个小子不是老手,看样子倒像是本地的混混,客栈外面那个馄饨摊上,有个客人坐了好一会儿,面前放个空碗,里面的馄饨早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