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
众老师们气氛顿时活跃。
“有意思了啊!”
“是啊,比诗词?”
“这是张烨的强项啊。”
“廖老师也不错的,廖齐廖老师不但是清华的副教授,也在诗歌协会挂了职务,诗词水平很高。”
“那也比不上张烨啊,张烨什么水平谁不知道?”
“哈哈,这可不一定哦,廖老师也不弱,只不过廖老师的诗词更多展现在艺术性上,没有张老师的诗词那么大众,没流传那么广泛,不是那么被人所熟知而已,但不能说廖老师的水平不如张烨。”
“嗯,我看他们俩也是有一比的。”
“廖老师这是早有准备啊。”
“对啊,敢跟张烨较量诗词领域,肯定是有备而来,能期待一番了!”
“比吧!”
“张老师,上!”
“廖老师加油!”
好些人纷纷起哄喊上了,都相当期待。
苏娜却眨了眨眼睛,给张烨使了个眼色,她也是语文命题组的一员,自然知道以廖齐为首的少数几个清华和人大的中文系老师都对张烨不是很看得惯,也都对张烨这种在他们看来是界和教育界“毒瘤”的人能混的这么风生水起很不顺眼,现在这几个人弄出这么一个阵仗,肯定是没安好心或有所图,她给张烨打眼色是提醒张烨小心一点,至于在诗词上的水平,苏娜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她知道张烨什么本事。
张烨后面,另外两个北大的女老师也不动声色的悄悄碰了张烨一下,也有提醒的意思。这里就看得出来了,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刚刚也都该说说该笑笑,但之前那模仿表情啊接歌词啊都是游戏,是娱乐性质的,这次的题目拿出来却跟之前不一样,已经有点动真格的了,有点要和张烨针锋相对的意思,自然,北大的大多数老师们不用问也是站在张烨这边的,北大和清华早是一对老冤家了,碰上这种挑衅和较量,大家的站队从来都是不会含糊的。
裁判李蕊道:“男老师组定人选了?”
廖齐嗯了一声。
“女老师组呢?”李蕊看向另一边。
一个清华的女老师笑道:“我们这边,肯定是派张烨老师出场了,张老师的诗词水平不用我说了吧。”
对面,另一个清华的男老师也起哄架秧子道:“对,早听说张老师提笔成诗了,一直都没亲眼见过,张老师来吧。”
几个清华的老师一唱一和起来,有些要先捧后杀的味道。
可谁知,张烨一听就连连摆手,“我可不来,之前就说好了啊,我过来就是替女同志喝酒的,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是女老师组的啊。”
李蕊微笑道:“女老师组已经把你要过去了,你就是女老师组的一员了,既然大家都推荐你,你就来这最后一轮?”
张烨在一个烤炉前面自顾吃烤肉,“你们来吧,我吃我的肉,我诗词水平也就那么回事。”对于这个诗词比试的游戏,这厮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对了,苏娜老师水平很高啊,苏老师上啊。”
苏娜:“……”我上什么啊上!
张烨是推来推去,根本不接那边的话茬儿。
如果是换了别人这么推脱遮掩,大家肯定会以为是该人心里没有底气,怕输,怕露怯,所以才不敢迎战这一轮游戏,可是说这话的人是张烨,大家却都不会这么想,因为张烨作诗写词的能力已经可以说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那一部部诸如《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死水》《望岳》等作品都在那儿摆着,成果斐然,这是没有任何质疑的,张烨不可能没底气也不可能怕输,他不应战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张烨不感兴趣,或者是他压根没有这个心情。
众人起哄。
“张烨,去啊。”
“你不去,女老师组没人上了啊。”
“是啊,女老师组擅写诗写词的,就你一个。”
“这是最后一轮了,可是决定两个组谁赢谁输的,大家都玩得这么高兴,张烨老师,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呀。”
“对,比一个啊。”
迟迟墨迹了半晌。
男老师组的廖齐一看,登时道:“既然女老师组定不好出场人选,那我可就先献丑了啊,以夫妻为题是吧?”
裁判李蕊道:“对的。”
廖齐问道:“有笔墨吗?”
“有。”那边有个老师笑道:“为了惯例的比试特意准备的,就知道得有类似的环节,早都准备好了,喏,都在这边呢。”他和几个老师将东西一样样摆好,案台也早搭好了,当然了,在山顶上不可能那么细致和讲究,都是简易的案台跟笔墨纸砚。
众人胃口都被吊起来了。
“开始了!”
“廖老师很有信心啊。”
“你们说谁能赢?”
“张烨如果上的话,肯定张烨的赢面大一些啊,但张烨要是不上,女老师组还真没人比得上廖老师。”
“我也这么看。”
“夫妻为题的诗词,这个可不好写。”
在所有老师们的注视下,清华中文系的廖齐慢悠悠地走到了案台前站稳,略微酝酿了一会儿,似乎若有思考,随即眼中放出清明的色彩,他一抬手,坚定地拿起毛笔,似是已经有了想法,动笔写上了!
……
楷书字体跃然纸上:
结发为夫妻。
恩爱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