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走出来的是隔壁陈家的大儿媳李氏,她是听到有孩子的声音出来看看情况。
右边急匆匆走出来是张婆子的大儿子钱大牛,可能是怕他娘吃亏,他走的很急。
后边还跟着张婆子的小女儿钱玉花,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不仅不急还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唐默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有些不必要的麻烦就想避免掉,“我再说一次,把我的东西放下。”
可有些人,她越让着,她越晒脸。
“笑话,谁说这野鸡是你的?你喊它,它应吗?这是我今天上山用石头打的,可笑,就你一个贱种也配吃鸡?”张婆子眼睛一翻,轻蔑地笑了。
这可是野鸡,这么大一只够她家六口人吃一顿了。
她打定主意,今天无论怎么说这只鸡她都拿到手里了,在她手里的东西那都是她的。
李氏在一旁噗呲笑了出来,“你还真要脸,在家门口嗑瓜子也能打到野鸡?莫非这鸡是长在瓜子里,让你磕出来的?”
她可是看到,张婆子坐在她家门口,嗑了一上午瓜子。
张婆子脸一沉,“嗷”的一声就炸了,“李氏你别没事瞎逼逼,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就是我打的野鸡,闭上你的臭嘴,你在胡咧咧老娘撕了你。”
“哎呦,我还真是害怕呢,我可没瞎说,你在门口坐了好几个时辰啥时候上山了,有人看到吗?光天化日欺负一个孩子,还吓唬我?你来啊,看我怕不怕你。”李氏拍了拍胸口完全不怂,当场吵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看热闹的行列。
反正事不关己,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也有看不惯张婆子这跋扈的样子,说几句公道话的。
“绝对没出门,我之前还听到她在院子里骂儿媳呢。”
“我也知道张婆子一直在家,但这是发生啥了?”
“孩子打了只野鸡,张婆子说是她的。”
张婆子看大家越扯越多,越说自己越不占理,立马开始撒起泼来,“什么时候天瘟的丧门星也能吃鸡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家儿子天天下地,累死累活都没说喝口鸡汤,今天不管野鸡是谁的,凭她也不配吃。”
“你还真逗,我自己抓的鸡我还不能吃了?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想要野鸡,自己抓去。”唐默的人生中,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抢人东西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
“有人欺负孩子,也不怕天打雷劈哟。”李氏也跟在一旁帮着说话。
张婆子听到气坏了,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向着瘟神说话?我可好心提醒你,她家都说她是个灾星,天生的贱种,自家人都瞧着恶心,村子里谁家和她扯上关系,谁家就要不得好死!”
唐默目光一冷,她就是再傻也感觉到不对了,这个时代名声有多重要没人会不知道,可这婆子张嘴闭嘴说她是灾星,到底存了什么心思,看来要留一些心思了。
“哦?你张口闭口说我是个灾星,我克你什么了?我爹之前就是个穷书生吧?书都读不起,可自从有了我,难道不是升官发财吗?现在当了大官,住在京城,你管这叫丧门星?那你家没丧门星,是不是天天吃饭硌到牙,每天出门遇到鬼?”
唐默的嘴其实挺毒的,上辈子的朋友都不愿和她多说,跟她聊天能把人气死。
围观的众人都哈哈哈笑了起来,觉得她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毕竟唐默五岁的样子,她爹唐玉瑾确实是这五年时间当上大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