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早在之前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自己没身份这事在江城始终还是不太方便的!刚好又碰到胡光正试探,他干脆就先露一手,然后半坦白了吧。
胡光正眼神盯着陈卓的手掌,只见手掌处肉很厚,一看就是长期握枪,或是长期握刀所留下的。
这种厚肉那是一次又一次的磨破茧,然后长年累月才能积攒下来的。
他突然又一声喊道:“立正!”
陈卓下意识的就是脚掌一并拢,左手扬起,等发现不对的时候,他马上放下手来,眼神灼灼的看着胡光正。
胡光正哈哈一笑,:“当兵的?”
陈卓颇为无奈的回了一句道:“不,杀猪的!现在回来当老师来了。”
胡光正上下围绕着陈卓打量,杀猪的,这怎么看也不像啊!就凭这手速,在部队里那也应该是个佼佼者啊。
他忽然出手如电,一下子就捏住了陈卓的手腕!作为一个多年局长,手上一把子力气还是在的。
陈卓也并不反抗,
只是微微笑着看着胡光正。
胡光正大喝一声,双手猛然发力,一股力量从他的手腕上迸发,一般就是自称道上的大汉,在他这力道下那也是痛的哀嚎。
只是他要失望了,他感觉手掌握住的是个冰冷的铁块,任他怎么用力,陈卓都跟没反应一样。
他讪讪的松开手掌道:“陈卓不老实啊,就你这样的,会是个杀猪的?要真是这样,我现在就把女儿送部队去,还做警察干什么!”
胡光正这可不是说说而已,在以前他真的是非常想送胡明珠去当兵的,因为华夏部队那才是最磨练人的地方。
俗话说的好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则是后悔一辈子。
只是可惜,这女儿偏偏喜欢上警察这个职业,不过这也是殊途同归了,同样是保家卫国了。
陈卓眼神瞟向远方,他叹了一口气道:“我记得我当时的教官交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始终记住,你们的心中没有女人,只有敌人,更要记住你们的心中,只有猪狗,没有敌人!任何胆敢冒犯国威者,拔出刀,不要犹豫,就是干!更要永远记住,只要还能喘一口气,就不能让猪狗向前迈一步!这是军魂!”
陈卓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苦涩的,他似乎又看见了那峥嵘岁月。
胡光正直接就是一声大喊道:“好,说的好!华夏男人就当如此,杀尽犯我猪狗。只是不知道你这教官叫什么名字,我还真想结交一下。”
陈卓摇了摇头,眼角苦涩的说道:“五年前,边境爆发入侵者,教官带领的十七人小分队,在边境展开厮杀!谁料反被敌人包围,加教官在内的十八人面对入侵者三百余人,无一人退缩!子弹打完了,上刺刀,刺刀砍卷了就用拳头,拳头最后也打累了,只能用牙咬了.....”
陈卓说到这里眼角猛然就是一酸,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边境的教官。
他的胸膛上被插着刺刀,他的后背满是可怖的伤痕,他的脖子上全是黑色发污的血迹,他眼睛圆瞪,身体直挺挺的看着边境的土地。
那是陈卓最后一次见教官,他死去的身姿宛如不倒的勇士,灵魂永远防守着他深爱的土地。
那一战太过惨烈,十八人无一生还,同样的那三百余人入侵者死都没能迈进边境一步。
在场的三个人无不动容,胡光正摘下帽子,他虔诚的问道:“教官叫什么名字,这样的英雄值得让人铭记。”
陈卓声音猛然提高,他喝道:“华夏军人!”
这四个字如同重雷一般砸在每个人的心底,华夏军人,那是多么至高无上的称谓啊!在m国的一堂公开课上,教授提问,商场发生火灾,被困两百人,此时冲进去八名华夏军人,请问能救出多少生还者!
当时在场的一华夏学生站起来就说道:“两百人全部生还。”
教授当时很是不悦:“你根本就不懂数据概念。”
那学生马上就很骄傲的怼回教授道:“你根本就不懂华夏军人。”
华夏军人,守边境,救灾难,哪里需要哪里有他们的影子,你不需要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名字,你只需要知道在你享受安逸的时候,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肩膀为你扛起所有灾难。
胡光正这个时候冲陈卓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无声胜似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