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挂断电话下车,摔上车门,跟着来医院看病的人一起走进医院。
苏景肚子疼,老太太急的吩咐司机就近找医院。
医院里人来人往,小良拿出手拨通了客服号码,装模作样,不疾不徐的跟着苏景她们往楼上走,嘴里说道:“妈你们在几楼?是,我上来了,医生到底怎么说的?”
医院里其实不安静,小良的样子装的很像病人家属。眼睛一直暗中盯着苏景。
另一座城市,车里的人又接了一个电话。
厂房里的人问:“闵哥,我们请顾老板和邹哥做客的时间太久了,什么时候送顾老板走?”
坐在车里的闵哥说:“再等等,我们先等小良那边的消息。”
“好,我陪顾老板聊一会儿。”说完,厂房里的人就挂断了电话。
这处郊外空弃的厂房里,只有一条破旧的皮沙发,两把椅子。
皮沙发上还算干净,但是负责“照顾”顾怀安跟邹哥的人还是脱下了衣服给铺在上面。
顾怀安跟邹哥这才坐下。
邹哥视线平静的盯着窗子,若有所思。
“来,顾老板,抽根烟您再稍等一会儿。”穿着米色夹克的男人上前,殷勤姿态的掏出一盒好烟,递了过去。
顾怀安坐在沙发上,伸手把那根烟接过来搁在嘴上,摆手示意不要他的打火机,说:“自己来。”
拿过火柴,而后划着一根,皱眉点着嘴上的烟。
抽了口烟,轻轻摇灭那根还在燃烧的火柴,扔在地上。
穿着米色夹克的男人也点了根烟,开口说道:“顾老板,有任何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你老板是谁?”邹哥的身体向后倚着,靠沙发而坐。
那人说:“我的大老板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办事儿全听外面闵哥的吩咐。”
邹哥又问:“要谈什么条件,你说了不算?”
那人点头:“不算。”
邹哥转头跟顾怀安说了两句话。
顾怀安继续抽烟,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沙发上,但周围却是围着一帮人,身强体健,一看便知,都是正八经儿的练家子。
顾怀安倒不在意眼前似于绑架一般的特殊招待,虽然没有经常遭人绑架,但是他的神情表现出来的,确实是让人觉得他习以为常了。
邹哥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那人看向邹哥:“不着急,先等一会儿。”
邹哥没再理会这人,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
京海市,苏景所在的医院里。
医生叮嘱:“怀孕的时候忌大喜大悲,心情一定要平和……”
老太太站在床边上直点头,苏景躺在床上,肚子疼过之后身体很虚。
医生和护士转身出去,病房里只剩下老太太,吴姨。
吴姨劝苏景:“你别跟那不讲道理的人一般见识。怀孕可不能再生气了,再怎么忍不住,也不要生气超过五分钟。遇到什么事情,不能上火,想想孩子,有什么事情比孩子更重要啊。”
苏景声音很小地“嗯”了一声。
护士又进来一个,听出家属说话是说孕妇跟她的婆婆吵起来了才这样,这个护士的婆婆待护士很好,但是家里的老妈就不行了,对嫂子的态度特别差,护士能体会婆媳交恶的感觉,说道:“要好好调节自己的情绪,妈妈生气宝宝也会跟着不开心的。心态平和,一切以宝宝为重。”
苏景闭着眼睛听进去这些话,不停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平静,平静,平静……
另一座城市,厂房的大门终于被人推开。
又进来两个人,米色夹克的人管那人叫闵哥。
姓闵的走过来,伸出手要跟顾怀安和吴哥握手。
“有事说事,别搞这些客套的。”邹哥面无表情的开口。
姓闵的收回手,但是却不觉得尴尬,这种情况在他的生活里太多见,站在原地笑哈哈的说:“没事,没事,我这双脏手的确没人愿意跟我握。”
顾怀安突然抬眼瞧了一眼这人。
姓闵的被惊了一下,自以为知己知彼,但就怕有什么疏忽的地方不妥善,被顾怀安瞧了一眼,真不知道该受宠若惊,还是该心惊胆战。
闵哥拿出手机,手指头在上面划了两下,嘴里说着:“让顾老板和邹哥久等了。但是,我们谈事情总要往成了谈。中国这么大,我们能见面并且认识也算是一种缘分。顾老板兴许不愿意见我,可我见了顾老板我实实在在的荣幸。事情往成了谈要怎么办?周全了办,那一定是我手里有让顾老板点头同意的筹码,是吧。”
这人边说话边用手指划拉着手机屏幕,一下又一下,邹哥看的眼晕。
“找着了。”此人把手机递到邹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