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陆菲跟吴仰站在阳台上,找话题聊。
陆菲说:“我从小帮我们家的保姆阿姨们做过很多事情,收拾屋子,下厨,我觉得老天不会让人白白掌握某项技能,比如这些,以后跟你在一起好像都用得到。”
吴仰皱眉:“你何苦虐待自己。”
陆菲无奈的抬起眉,看他侧脸:“见不得你一个人过这种日子,还有,我也孤独,以后我们搭伙过日子挺好的。”
吴仰没再说话,直到半根烟抽下去,才叹气说:“既然留下了你,我就认了。”
陆菲点头,不认你也得认了。
吴仰夹着烟的那只手,指着前面:“瞧见没有,那是个野鸽子窝。我刚搬进来就发现了,打扫卫生的大姐说,这窝里住着的是两只野鸽子。最开始住进来,我嫌这两只野鸽子弄得阳台上都是鸽子粪的味道,试着赶走,狠心的把窝都给拆了,清扫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陆菲看着鸽子窝里的三只小雏鸽:“然后呢?”
“然后我跟人出去三天,三天后回家,早晨过来抽烟发现那两只野鸽子又在这垒窝筑巢。我就天天过来看进展,发现鸽子垒窝筑巢其实也不容易。”吴仰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向陆菲的目光里带着闪烁的东西:“有一天被我发现有了几颗鸽子蛋,孵出来的鸽子,现在都在这。”
陆菲过去,笑着蹲下,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摸雏鸽可爱的头。
陆菲此刻想什么就讲什么,天真的说:“养鸽子的人刚买回来的鸽子,大概都有一个教鸽子认家认人的过程。等它学会了认家认人,你想赶走它,这不容易。”
话外之意,却指的是只认他的她。
吴仰听后沉默了片刻,明白她的意思,伸手去拽她的那只手:“起来,这里太凉。”
陆菲跟着他进去小屋子。
吴仰陪她一块坐在沙发上,迷茫视线怔怔地望着她白皙的脸颊,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她从十六岁到二十八今天的各种样子。感慨到无话可说,其实是有满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而已。这两年他躲着她,气着她,伤害着她,为的就是让她离他远点。
但坚持了那么久的决心,自以为是最好的选择,自以为是最通透明白的未来,最终却被眼前这一时的冲动全部都推翻。
“我们喝一点酒。”陆菲指了指那半瓶伏加特。
跟吴仰重新待在一起,陆菲女生心性觉得应该庆祝庆祝,但是,各种条件限制下,在小屋子里庆祝庆祝就好。
吴仰起身去拿杯子。
剩下没洒掉的半瓶伏加特,两个人很快都喝完,口味浓烈刺鼻。陆菲是第一次这样直接喝,以前跟阿姨出去喝过的都是伏加特作为基酒来进行调配的不同口味伏加特。
吴仰的酒量自是没问题,可是陆菲的酒量一般,彻底醉了,不过在吴仰的身边她不怕醉,信任他,如同信任老爸和阿姨。
陆菲躺在吴仰的身上,开始指责他,边说眼泪就边要流出来了。
吴仰抱起她问:“去睡一会?”
陆菲搂着他的脖子亲他一下,点了点头。
吴仰小心翼翼地把陆菲放在自己的床上,身体炙热,但他此刻脑海里却还乱得很,陆菲是有准备而来,所以没有任何的顾忌的就能跟他在一起。他不同,他现在还无法做到豁出一切只为拥有她,那边有放下不的任务,这边有放不下的责任,如何选择。
陆菲闭着眼睛伸手去抓被子,喝完酒之后她的身上竟然不觉得很热,反而觉得有点冷。
陆菲的手,抓上的是吴仰身上的黑色夹克外套,但没抓住,闭着眼睛还是在找被子盖,吴仰外套里面穿得是件衬衫,再被她的手一扯,便直接把他身上的衬衫给扯开了两颗扣子。
吴仰附身在她的身体上方,一呼一吸间喉结上下滑动,结实匀称的男性腹肌若隐若现。要她身体,这是能让他疯掉的事情。
陆菲正在醉酒中犯迷糊,蜷在床上,突然一条又湿又热的舌头蹿进她的口腔里,来不及惊慌失措,反而是所有的理智都随着酒精沉睡了。
身体缓缓地嚅动着,她觉得像是躺在又烫又软的火坑里,烈火燃烧,使她热的想要逃离这个火坑,但是这个火坑真的很软,身体不禁往下陷入,继续陷入,最后被另一具身体完全的给覆盖住,走不出去,怎么都走不出去了。
陆菲“唔”地一声,只觉得舌尖疼痛到不能忍受。
吴仰从未这样激烈的吻过她的嘴唇。
小卧室內的温度越来越高,吴仰痛苦地克制着自己,双手捧起陆菲朝红皙白的脸颊说道:“醒一醒,快醒一醒,我怕,怕会忍不住想要你。”
陆菲被他晃动的缓缓睁开眼睛,双目迷醉,害怕失去所以想要极端的得到,苦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你不用忍了。吴仰,我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