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忽然表现出很关切的样子来,说:“对了,本宫听闻晋王殿下昨夜歇在了书房,没有与郡主同住在正室,今日一早更是收拾出了一个偏远小院给郡主住,可是真的?”
如此秘辛,皇后竟然知道,看来晋王府有宫中的眼线,也不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江寒微笑,说:“晋王殿下待儿臣很好,时时处处关照儿臣。昨日儿臣病得昏沉,是殿下添衣喂药,无微不至。听太医说,儿臣的病要静养,殿下便连夜辟出葳蕤馆给儿臣居住。殿下垂爱,儿臣感念不已。”
“果真吗?晋王没有冷落郡主?”
“哪里的话?儿臣身在福中,难道还要心生怨怼不成?什么住不住正室的,殿下就寝的地方,就是正室。”
“唔……也对。”
“敢问皇后娘娘,这些闲言碎语,您是从哪里听来的?”江寒忽然问。
“什么?”皇后吃惊。
“晋王殿下从昨天起,就与儿臣独处,那些晋王殿下冷落儿臣的话,皇后娘娘是从哪里听来的?”
皇后一时语塞,她没想到,江寒会明目张胆地问她。她以为自己是先发制人,谁知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见皇后半晌无语,江寒说:“皇后娘娘恕罪,儿臣僭越了。世人皆知,靖边王府行军途中,有细作出卖,酿成大祸,儿臣至今追悔莫及,所以但凡与江家和晋王殿下有关的事情,都会习惯性地追问一句。想来是晋王殿下整理葳蕤馆时过于兴师动众了,以致传入宫中,引出了不少猜疑和误会。儿臣回府之后,定好好约束王府的下人们,让他们安守本分。”
皇后颇觉丢了脸面,可面对江寒和怡妃的笑脸又不好发作,更是生气。她心里想,江寒这丫头,表面上一副弱不禁风的可怜样儿,谁知道还是个牙尖嘴利的,比风晴色那个武夫难对付多了!
多年养成的风度让皇后控制好表情,可是笑脸到底是装不下去了。她说:“晋王府下人们如何管教,本宫就不过问了,只是郡主身子娇弱,不可太操劳。”
“是,儿臣遵命。”
皇后又败了一局,想找回颜面,搜肠刮肚地想了片刻,说:“今日正是郡主回门的日子。老王爷和王妃去的早,在天之灵,应该会倍感欣慰吧。对了,本宫怎么听说,江宏小王爷今日并不在府上,难道他与晋王的仇怨还没有消解吗?不如本宫设宴,请两位王爷小聚一下。以后都是一家人,总是心里结着怨可怎么好。”
设宴?亏她想得出来!皇后这是想看热闹不嫌事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