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么办?过去不过去?
匡明真心想拔‘腿’就溜,不想过去啊。
他甚至想打自己一巴掌,靠!听到一声“过来”我就站住,我不会装作没听到,继续走人?
“明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过去?不过这过去了……可能会挨打的!”
“但不过去的话,那家伙要是跑过来,我们也……我们也逃不了啊!”
“是的,那家伙好厉害的,我们要是跑了,没准被打得更惨!”
……
在手下们的充满惧意的嘀咕声中,匡明硬起头皮,他低声吼道:
“妈蛋,过去就过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会怕了她单意柔?”
接着,又有些垂头丧气地嘀咕:“大家记住了,过去,他说什么就应什么,不要违抗他的意思。哪怕是挨了打,也忍着。我们不是怕他这个人,是怕南宫家!南宫家啊,连邹志广都惹不起!”
“对对对!”
大家都点头认同:“我们才不是怕她呢,就是怕南宫家!”
说起是怕南宫家,是比较颜面有光吧?
于是,一行人都扭身,战战兢兢地走过去。
而在溜冰场里,虎龙帮的好汉们都呆住了。
那还是匡明匡老大么?
今晚也太奇怪了呀!刚才都快到溜冰场了,忽然就扭身走,好像是怕什么一样。现在被那小子呼喝一声,居然又走回来。而且,傻子都看得出来,那一共也有近十个人啊,都显得非常害怕。
简直就是夹着尾巴的狗!
一时之间,溜冰场上的小‘混’‘混’都感到大事不妙。
那什么虎龙帮,听起来‘挺’高大上,其实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哪怕在匡明这种低级‘混’‘混’的眼前,不过都是一群小垃圾。压根就不上档次,过家家一般。
匡明领着一行人,颤栗着走到单意柔面前。他拼命地扯开一张脸,‘露’出来的笑容真心比哭还难看,他呵呵地打招呼:“意柔姐,嘿嘿,您老也在这溜冰啊?”
这说着话,心脏都快从嘴巴里跳出来,双‘腿’颤抖得更厉害。
嘴巴里是说害怕南宫家,其实也很怕眼前这家伙。
那晚,被他打了个稀里哗啦最后头下脚上的情景,想起来都觉得是个噩梦!
单意柔‘摸’了‘摸’鼻尖,漫不经心地说:“那晚你跑了。”
只是淡淡的五个字,但却让匡明哗一下,差点给跪了。他哭丧着脸,都语无伦次了:“我我……我下次不敢跑了,意柔姐,您大人有大量!我我……我不敢跑了。”
“那你是说,还有下一次咯?”单意柔笑了笑,轻声问。
虽然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犹如千钧巨石一般,压在匡明的脑袋上。
他赶紧摇头:“没了没了,我保证没下一次!我刚才说错话了,您您……您放了我吧。您老就把我当作一个屁,放了吧!”
说话之间,哪还有街头老大的那种气势。
单意柔又笑了笑:“本来还想把你给剥光了,掉在树上展览给大伙儿看的呢!”
顿时,这话就像一道霹雳劈在匡明头上,打得他一个踉跄,差点真跪下去。
是他,真的是她干的!
“不要啊!”他真的快要哭了:“意柔姐,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求求您……”
单意柔一挥手。语气骤然变冷:“你们,一人打自己两耳光,然后走人。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给我打吧!”
说着,一股生杀予夺的气势骤然迸发。
匡明那头,有一个家伙忍不住咬着牙说:“让我们打自己耳光,你以为你……”
这是一个没被单意柔打过的家伙,似乎也不是很知道南宫家的厉害啊。
他还没说完,周围就响起了啪啪啪的声音。
于是,他呆住了。
他看到周围的兄弟们,甚至包括老大,都火辣辣地往自己脸上甩了两巴掌!
打得毫不犹豫,打得酣畅淋漓,就像一口灌下去一瓶啤酒似的。
没办法了,他再咬咬牙,也给自己来了两道耳光。
啪啪之声过后,这些人的两边脸颊上,都多了一个红扑扑的巴掌印。在溜冰场的霓虹灯的映衬下,显得非常夺目。
单意柔又挥了挥手。
顿时,匡明等人如释重负,赶紧嘀咕着“谢谢大姐”、“大姐再见”、“意柔姐晚安”什么的,扭头就溜。没几下子,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消失在了远远的夜‘色’之中。
溜冰场上,寂静一片。
单意柔看着那帮家伙,气定神闲地招了招手:“来呀,刚才不是又看上我,想追求我的么?”
顿时,哗啦啦地,所有小‘混’‘混’连连后退。
那样子,完全就是要夺路而逃啊!
面前这个人是煞神啊,连匡明都在她的威‘逼’之下,打了自己两耳光!
小‘混’‘混’们虽然喜欢打打杀杀,但也分得清好歹。连匡老大都不敢招惹,在他面前夹着尾巴装狗的人,他们招惹得起吗?
单意柔脸上一片冰冷:“如果不打,那好!今后你们给我记住,”
他指了指还瘫坐在地上的丁许许。
“不许你们再招惹他!如果看到她还想跟你们搀和到一块,立刻把他赶出去!如果让我看到你们,谁还跟他在一起玩。那么,我就废掉谁的两只手。听到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所有小‘混’‘混’如同小学生一般,非常集中地喊道。
单意柔点了点头,一把就将丁许许拉了起来。
“别给我装了,站起来,跟我回家去!”
丁许许讪讪的点头。
……
其实,他的脸上已经消肿,就剩下一点点的淡淡痕迹,几乎都要看不到了。单意柔虽然是很注意分寸的,并没造成较大伤势。
单意柔没好气地回应:“脸上还疼?你别那么装了行不行,要不要我再打你一巴掌?”
丁许许嘟嘟囔囔地:“可能我心里头的‘阴’影实在太重,意柔姐你那一巴掌打得好狠毒好狠毒。我从小到大,我爸爸我妈妈打我的力量加在一起,也没你那一巴掌重!你真是把我往死里打啊。”
真心是越装越像了,语气里充满痛苦。
“……我不行了,意柔姐我顶不住了!给我‘揉’‘揉’哎哟我的妈呀!越来越疼了,怎么回事?不行,你一定得帮我‘揉揉脸!”
“我把你给丢下!”单意柔凶巴巴地说:“给我闭嘴,不要说话!”
“对了,现在去把头发给剪了!染成一个酒红色,什么玩意儿?还有……你那两个大耳环,现在就给我摘下来,丢掉!还有,丁许许,我再郑重警告你一次,不准再这么任‘性’,不准学坏!要不然,你只会让我恶心,觉得你不可救药。我不会再理你,明白了么?”
……
单意柔踩到一张宣传单,是楚天集团全息王者游戏竞赛。
“你要去?”
丁许许终于打起精神,“你信不信,有人找我打比赛,那可是全息网游啊。”
丁许许根本就是不打全息的人才,怎么会有人忽然找他打比赛。
见单意柔不信,丁许许有些委屈,“这事真的,而且还有工资,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他们需要我接近一个叫何晨辰的家伙。”
话刚落,单意柔就蜡拉住丁许许的袖子,“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
这事儿,折腾到大半夜才算完,单意柔把剪了头发之后,还死缠着她不放的丁许许给送回了家。这个过程,还真是让单意柔筋疲力尽,但是今天是为了奖励丁许许,那人绝对没有想到,想派去件事何晨辰的人,她认识。
看来,何晨辰想要的答案,很快就会来到,她挺高兴,丁许许也挺高兴。
而最郁闷的,就是桃园KTV里头的那帮歌唱家。唱着歌唱着歌,咦?意柔呢?跑哪去了?到处找都找不到,打电话也没人接了。
老常还在那埋怨呢:“都是你们鬼哭狼嚎的,把意柔都吓走了。”
大家都特别不好意思的。
单意柔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二点。看到卧室的‘门’还半掩着,轻轻推开一看,不禁就哑然失笑。电脑还开着,而巫颂呢,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那睡姿可真是豪放啊!
“真是要命啊!”单意柔嘀咕着,
巫颂微微睁开眼睛,又想起来继续做程序。
“明天做!你看你都困成什么样子了!”
单意柔果断地将巫颂拉到床上,掀起薄毯子把他给盖上。
看着又闭上了眼睛,好像是重新睡过去了的巫颂,单意柔的心脏在砰砰跳。
她的心里头很明白,自己是在利用巫颂。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再对他有任何情感。本来就够对不起他的了。
刚一转身,左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拉住了。
单意柔一惊,扭头一看,巫颂还是闭着眼睛啊!
巫颂开口了,声音虽然带着微微的嘶哑,还显得‘挺’有睡意的,朦朦胧胧,像是说梦话。
他闭着眼睛说话:“黄昏的时候,南宫羽派人送来一个小盒子,里边是一串钥匙和地产证、房产证,都是我的名字。还有一封信。她在信里说,在城东有一个开发不到三年的叫梦雅逸园的别墅区,那里有一块地,是我爸在很多年前买下的。但是,直到我爸离开,那里都没有开发,都是荒地。”
说着,这语气有些感慨起来。
“那块地,是我爸用尽积蓄投资的,本来看着前景好,以后开发的时候能赚一大笔。哪知道,好多年都搁在那里。这也是造成南宫丽颖和我爸离婚的主要原因之一,南宫丽颖觉得我爸没用。三年前,地开发起来了,地产证一直在南宫羽那里,她换了那里的一套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