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一听更急了:“怎么个不好法儿,南燕王对他做了什么吗?”
司空圣杰有些歉意地说道:“你先别担心,他暂时性命无碍。昨夜,他私自去找慕云被我王兄抓到,吃了他一顿鞭子。”
即使听到司空圣杰这样说她也不能完全放心,毕竟小六是在南燕王的大营,要是南燕王当真对小六动手的话……
司空圣杰看出了她的担心,也来不及卖关子了,索性将自己遇到轩辕辰的事情一股脑告诉跟凤浅。
“北燕王虽然身体有伤,到底不会伤着性命,我父王要拿他挟制北燕,不会轻易伤他性命。”
“阿彻到了?他从大燕带兵回来了?”凤浅焦急问道。
司空圣杰又饮下一盏茶水,连同兵符一事,悉数告知。
“现在我们手里有南燕兵符,以此牵制住父王,令他放人,料想他不敢不应。”
“南燕王若是知晓兵符被盗,自是底气不在,只是派何人前去交涉好呢?”
“师兄可是说了,你心中有数。”
凤浅先是一愣,随即回转,忍不住笑道:“果然他知我。”
不过凤浅还没来得及再多想,就听的宫中报时的钟声响起,悠扬古朴的钟声在宫墙之中回荡,好像又穿透了宫墙,传到更远的地方。
“今日朝堂,无北燕王坐镇,小凤儿,你可能行?”
“有何不行。”
钟楼鸣响,晨光启明,本是个阳光明媚的舒适日子,大臣们登上早朝的步伐,却是有些沉重。如今的北燕内忧外患,神音教尚未全然平息,南燕大军却又已聚集境内。
殿内,朝臣们齐齐站好,等待北燕王现身,然而过了许久,却只见凤浅一人出现。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奇怪,纷纷揣测轩辕辰为何不上朝。
凤浅面色平静,内心却有些烦忧该如何与大臣解释为好——要是往常,她也就张口直接道出真相,只是如今特殊时期,断然不能让轩辕辰被扣在南燕军营的消息泄露出去。
偏偏这时,最前列的昌黎王神情倨傲,大胆异常,毫不客气地开口问道:“女王陛下,还请问北燕王他今日不上朝,是身体不适,还是另有别因?”
凤浅冷眼看去,对此人的厌恶又增添了一分。
“北燕王昨晚忧思焦虑,饮酒稍多,暂时醉卧不起,尚未清醒,今日便不登朝了。”凤浅灵机一动,忽然想到这个理由。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声大起,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敌当前,王上他竟然醉酒!”
“如此昏庸无道,我北燕如何能挽大厦于将倾啊?!”
“唉,显然如今局势恶劣,王上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解酒消愁……”
有人愤懑,有人叹息,有人同情与理解。
昌黎王放声而笑,北燕王这个时候醉酒,冷了人心,在他看来真是再愚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