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开书后,荣安觉得,床上是不能待了,好像显得自己很迫切一般。
她突然想起来,今日在花轿上就睡了好久。那今晚会不会睡不着?岂不是很精神?她倒宁愿自己困乏些。
这么一想,她便在屋中踱步起来。
行至外间门边,她瞧见了两只盒子,明显不是这屋中原本摆设,像是被谁拿来的。
什么玩意?
她打开瞧了眼。
里边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先是拿出了一只酒壶。
打开盖子,她闻了下,一下瞪大了眼。
她知道这东西,是宫里的梨花酿。
她很喜欢喝这个味道的酒,但梨花味道重,宫里秘酿,常常将那种助兴的酒以梨花酿的形式呈现。所以她为了不喝错,早就在气味上学会了甄别。
此刻她一闻就知道,这可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喝吗?”低沉好听的声音出现。
荣安抬眼,不知何时,朱承熠已倚靠在了门边。
这么快?
“是……是喜娘留下的吧?”心头一慌,荣安再次答非所问。
“喜娘早就得了红包离开了。”朱承熠一个眼神,屋中丫头们赶紧往外退。“这里不用伺候。你们都睡去吧。”他还补充了一句。
丫头们看了荣安一眼。
荣安点头应了声。
今晚会发生什么,谁都知道。她也不要丫头们在身边伺候。她是一个正直正派之人,她的脸皮薄,不需要人伺候。
转眼,屋中便只剩了两人。
很古怪的,朱承熠走过来,荣安却是退了一步。
“这两个盒子,是刚刚那群闹洞房的家伙留下的。”朱承熠似笑非笑。
荣安却一下觉得烫手,扔开了那盒子和酒壶。
对盒中奇怪东西的好奇心一下生出了腻歪,她直接跑净房洗手。
朱承熠挑眼笑。她要是知道盒子里那些东西是怎么玩的,是不是要直接找人来将箱子扔灶膛里去?
荣安拿香胰子足足将手洗了五遍才出来。
“你,洗手去。”她示意朱承熠。
男人很听话,直接走进了净房。
荣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腰上已多了一双手。
“这身衣裳倒是贴身。”紧紧搂着,手感不错。
不等挣开,荣安已是天昏地转,被他送上了拔步床,随后被扑上。
荣安缩身一滚,摆手喊停:“那些人,你怎知不会来了?”
“我既说到,一定给你办到了。寇乐指望我带他挣钱,他自然听话。他在外边带人帮忙。另外,我安排郝岩和于彤在那挡着。”朱承熠边说,边小心翼翼接近荣安。
“郝岩和我哥?”
“很简单的利害关系。他们成婚都比我晚,我威胁他们,要是不想法子给我挡住闹洞房和闹酒之人,等他们成婚之时,我保管带人闹足两个时辰洞房,并让他们整晚无能为力。他们怂了,不得不为你我今晚保驾护航。”
朱承熠已经靠近到了荣安身边。
“至于那个刺头朱永泽,仗着他们不在京城成婚所以胆大挑事。但谁叫他今早不但没能顺利拿到七把钥匙,还令我答应了你七个要求,我堂而皇之要求他赔罪。罚酒是必然的。此刻的他,已经基本醉了,想来都来不了了。
刚刚过来时闹得凶的几个,都已被灌得差不多了。另外,咱们院外我安排了阿暮亲自盯着,只要不是天塌下来,都不许进来。所以,咱们洞房吧!”
荣安拍开他伸来的手。
“你要不要去洗洗?”
“过来的时候,特意去洗了。连酒味都基本没了,不信你闻闻?”
“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