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一只老虎,可是我不是武松,所以来找你帮帮忙。”罗子良说。
“老虎?什么老虎?”石金秀又愣住了。
“难道吕平杰不是一只老虎吗?”罗子良反问。
“啊?……你……你怎么知道?”石金秀脸色苍白如纸,瘫在了座位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唉,也许,只有你在掩耳盗铃吧。”罗子良叹了口气,望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一眼。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石金秀蒙着脸一边抽泣,一边哀声地说。
“姐夫,她怎么啦?”欧阳玉玲发现,她听不懂他们说的话。
“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先停一停吧。”罗子良吩咐。
欧阳玉玲把车开到一个林荫小道,这里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到石金秀伤心欲绝的哭泣声在车里回荡……
罗子良等到她停止了抽泣,才又说道:“你爸爸的案子已经审理完结,去了监狱。你知道吗,监狱和看守所不是一回事,监狱现在归司法局管理,跟公安局是两个系统,只有看守所才是公安系统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石金秀霍地抬起头来。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在网上查,百度一下就知道,这是常识。监狱划归司法局管理很多年了。”罗子良说。
“那意思是监狱里的人公安局管不了了?”石金秀茫然地问。
“是管不了。吕平杰这只老虎作恶多端,我们不能让他再害人了,所以我们得携起手来,把他打死,为民除害,你说呢?”罗子良说。
“我不知道……”石金秀拉开车门就跑了出去,看她跑的方向,是回了学校。
“姐夫,你和石金秀谈的是什么事情呀,我怎么听不太懂?”欧阳玉玲好奇地问。
“她父亲是滨海市原来的国土局长,位高权重,可是却因为贪污受贿下了狱。你应该知道,现在很多人恨贪官恨有钱人,他父亲在看守所等待审判的时候,常常被人欺负,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受得了?”罗子良叹了口气。
“那后来呢?”欧阳玉玲又问。
“石金秀看到她爸爸那个样子很难受,她一向又是个孝顺的女儿,于是,她去找了和她爸爸熟悉的市公安局治安科长吕平杰……”罗了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该不该跟欧阳玉玲这么一个年轻女孩子说下去。
“接着说呀,后来怎么样了?”欧阳玉玲急躁地嚷道。
“她被她的吕叔叔濳规则了!”罗子良轻轻地说。
“什么?无赖,流氓,混蛋,王八蛋,禽兽……”欧阳玉玲大声咒骂了起来。
“你激动什么,他们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罗子良淡淡地说。
“你什么意思?”没想到欧阳玉玲怒目相对。
“没什么意思,说白了这只是一场交易。石金秀用她的身体换她老爸在看守所一段舒服的日子,谁也没有去强迫她,这就是走歪门邪道的代价。”罗子良说。
“可是,那姓吕的太不是东西了,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居然染指自己朋友的女儿?”欧阳玉玲愤愤不平。
“也不算是朋友,充其量只能算是酒肉朋友,为了利益,走在一起的人而已。”罗子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