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喜欢犯贱,好声好气问他,他还挺拽,三下五除二以后,也变老实了。麦见强就是这样的人。在他看来,他可以刑讯逼供别人,而对他就应该讲规矩。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就是这种心态。但欧阳凌菲却也不按常规出牌,出手就揍。
“别打了,我说还不行么?”麦见强连人带椅子躺在地上,喘着气说。
欧阳凌菲和韩静对视一眼,一副得胜的表情,两人就差击掌庆贺了。
“说吧,好好讲清楚,别再找不自在。”欧阳凌菲威严地说。
“我承认我对梁进林动了刑,逼他承认的,但凶手是谁,我也不知道呀。”麦见强说。
“那你为什么要诬陷他?”韩静一边记录一边问。
“当时这件事情影响比较大,知道的人多,人心惶惶,分局领导多次催促要尽快破案……”麦见强说了实话。
“那,除了梁进林,还有没有其他嫌疑人?”韩静又问。
“当时也进行了排查,可是因为没有监控,事发时又是农忙时节,找不到目击证人。”麦见强说。
“那有没有发现死者有其他的仇人?”韩静问。
“没有。一个农村妇女能和谁有生死之仇?”麦见强又摇头。
“她丈夫呢?有没有这个可能?”欧阳凌菲插嘴问。
“应该不会。事发时,她丈夫在外地打工,没有证据证明他回来过。”麦见强说。
“应该?你这是什么工作方法?”欧阳凌菲有些不满。
“他们夫妻离婚有一年多了,当时就认为不会再有什么纠葛,再说,她丈夫在外地,传讯困难,就被排除了。”麦见强交待说。
“那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陈雪莲和她的姐夫梁进林有暧昧关系?”欧阳凌菲又问。
“传言。陈雪莲离婚后,经常到姐姐家里来,和梁进林有说有笑的,五里村的村民都这么议论。”麦见强说。
“你这不是想当然吗?”欧阳凌菲说。
“就是到了现在,这个梁进林的嫌疑还是很大。”麦见强说。
“嫌疑大是一回事,但事实是一回事,你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就屈打成招,你还有没有一点工作责任心?只顾自己的利益,为了你的前途,胡作非为,还有没有做人的一点底线?”欧阳凌菲骂道。
“那时候条件限制,没有那么多的科技手段,这也不能完全怪我。”麦见强强辩道。
“韩静,我们走,别再问这混蛋了。”欧阳凌菲拉着韩静出了审讯室。
“那现在怎么办?”韩静问。
“先去找死者的丈夫。即便人不是他杀的,作为夫妻,他应该知道自己老婆以前的一些人际关系。”欧阳凌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