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苍北大学的副校长邓雅琳女士果然找到了罗子良的办公室。
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知识女性,戴着一副深度眼镜,穿着得体,很健谈。一进门,就像老朋友地说,“罗厅长,您真是个大忙人,想见您一面都不容易呢。”
从行政级别来说,邓雅琳是副厅级别,又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但她把姿态放得很低,说明她很会做人。
“邓校长,我目前的工作,和教育不搭边,你找我有什么工作上的急事吗?”罗子良笑道。
“难道你夫人没有跟您么?”邓雅琳一怔。
“霍,文娟向来不管我的事,再说,我的事情,她也管不了。”罗子良说。
“哎哟,没想到罗厅长还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呢,这就不对了嘛。”邓雅琳不以为然。
“呵呵,这不是大男子主义,在家里,我们很少谈论工作上的事情,说得简单点,她不能干政。”罗子良认真地说。
“罗厅长上纲上线了,没那么严重,我说的事,跟工作没多大的关系,纯粹是送人玫瑰。”邓雅琳说。
“哦,有好处拿呀?好呀,邓校长说说看。”罗子良作出倾听状。
“是这样的,我们苍北大学,准备开一期法学和经济管理的硕士班,想邀请您去参加。”邓雅琳说明了来意。
“你刚才也说了,我比较忙,没有时间去学习。”罗子良摇了摇头。
“罗厅长有所不知,我们开办的这两个班都是远程教育,除了每半个月到学校上两节课外,都可以利用业余时间在电脑上观看讲课内容的。”邓雅琳忙介绍道。
“这么学习,要学多久才能拿到硕士毕业证?”罗子良随意地问。
“两年,只要两年。”邓雅琳肯定地说。
“两年?我读本科读了四年,学医的更长,六年七年的都有,这样才能拿到一个本科毕业证呢。两年能学到什么东西呢?”罗子良笑了起来。
“罗厅长怎么这么想呢?得换个角度看问题,用你们政府的话来说,就是解放思想,与时俱进。”邓雅琳说。
“怎么解放思想?怎么与时俱进?”罗子良好奇地问。
“第一,文凭与收入挂钩,在公职人员的工资结构中,中专能和大专和本科比吗?第二,突破前途的瓶颈,实现多样化。打个比方,如果您拿到了法学硕士学位,刚好政法系统的领导职位出缺,组织部门难道不会考虑您吗?第三,在学习中,结交到志同道合的官员和商人,拓展人脉关系;得到了文凭,也能获得成就感和荣誉感。”邓雅琳侃侃而谈。
“哎呀,邓校长不愧是搞教育工作的,理论文平就是高。”罗子良夸赞道。
“罗厅长也认同?”邓雅琳心下大喜。
“认同,事实摆在那里嘛,想否认也否认不了。”罗子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