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涛听完后,就问,“舒康店里涉黄你知不知道?”
黄智强犹豫了一下说,“知道。”
“那你给他们通风报信过吗?”徐柏涛又问。
“没有,绝对没有。在我们盘江市,一般只查那些影响比较大的大型娱乐场所,像这种小地方,很少查的。我就算想通风报信都没有机会。”黄智强信誓旦旦地说。
黄智强的说法也有一定道理,从市级公安局的层面来说,那种小地方自然是看不上眼。但辖区派出所的人知道足浴店的背后有黄智强在撑腰,自然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这也算是一种潜规则,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想要找证据,还真没有。
“那钟培毅什么要敲诈你一百万?”徐柏涛问。
“他知道我有钱呀,我家里被征地拆迁了,由于家里姐姐比较多,她们一出家,田地就都归我父母了,获得了不少赔偿款。”黄智强说。
“他以什么罪名敲诈?”徐柏涛皱了皱眉。
“他吓唬我,说我涉黑,准备从重处理我,让我进监狱。”黄智强说。
“你是一名公安干警,是能随便吓唬得了的吗?”徐柏涛问。
“前段时间的黑打,很多公安人员就牵涉进去了,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再说,我的事情已经被坐实,百口莫辩了。按道理来讲,像我这样有单位的人,被抓了现场,我也不是不承认,就等待上级处理了,没必要关着。但他还是把我关在审讯室里一晚上,用冰水淋,用电风扇吹,直到现在我的内裤还湿的呢。”黄智强说着还配合打了几个喷嚏。
“你说钟培毅拿了你的一百万,你有什么证据?”徐柏涛又问。
“银行卡就在他身上,刚才他还去楼下街边的农业银行柜员机那里查询余额了呢。”黄智强说。
“最后一个问题,你既然和他达到了协议,为什么又来向我举报他?为什么要反复?”徐柏涛问。
“因为我想立功呀,也不想失去我的一百万。再说,我不答应他,我根本就出不来,就一直被关在审讯室里刑讯『逼』供,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黄智强说。
“但你也应该知道,你身为公安人员,做出那样的事情出来,『性』质也是极其恶劣的,一样要受到严肃处理。”徐柏涛说。
“事情的后果我也想过,如果可以,我自己离职,内部处理就行,就不要进行通报了,毕竟我以后还要在盘江市生活。”黄智强说。
“好吧,你先停职接受调查,等事情弄清楚了,等做决定吧。”徐柏涛说。
李铁钢和黄智强两表兄弟用苦肉计的方法把钟培毅拉下了水,可谓天衣无缝。
当钟培毅再次站在徐柏涛面前时,已经面如死灰,他发现他的智商比李铁刚低了不是一星半点。李铁刚去审讯室见黄智强,以及他们的谈话,钟培毅都知道,都偷听到了。所以才以为李铁钢真的怕了。没想到,都是套路。
“徐局长,这是钓鱼执法,他们是钓鱼执法!”钟培毅肠子都悔青了,昨天晚上黄智强被他抓的时候,也说他是钓鱼执法,没想到,这种事情很快就应验到自己身上。
“钓鱼执法?你是猪脑子吗?随便扔一百万钓你?”徐柏涛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