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恩龙摇头说,“那个郑彪的嘴很严,始终不承认杀了石帆,其他人又都没有看见,没有目击证人,找不到有力证据,这件案子还真不好弄。”
“有那么难吗?”罗子良皱了皱眉。
“事态已经明朗化了,苏浩宇想尽一切办法在力保郑彪,苏家在公安系统的关系网很强,采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干涉或阻挠案子的侦破,吴梅霞有些势单力薄,力不从心。”孟恩龙说。
“不能太被动,得想点办法才行。”罗子良说。
“吴梅霞已经按照鲁队长的意思,把郑彪一伙人都放了,想以此追踪他们其他的犯罪证据,不过,这样一样,二狗就更不能放了,得等到案子完全侦破,他才得以解脱。”孟恩龙说。
“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呀,如果不能马上从郑彪嘴里得出实情,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石帆被杀案就成了无头案了,二狗也会因此被拖一辈子,这样是不行的。”罗子良忧虑地说。
“我曾听到一个关于苏浩宇的传言,据说他在某一次的饭局上说过,西州市公安系统的领导,有一半是他苏家提拔上来的……”孟恩龙说。
“哼,狂妄,嚣张!”罗子良把杯子里的酒立进了嘴里。
孟恩龙急忙给他倒酒,一边说,“他这话虽然有些离谱,但也八九不离十。他的老爹苏书记的仕途就是从一个派出所干起的,在市局领导的位置上做了十多年,市委政法委书记也做过,后来又当公安厅长,到现在的省政法委书记,基本上该坐的职位一个不落,在省城的政法系统里面,苏家有很强的影响力,买他家账的人太多了,人脉关系树大根深,盘根错节。”
“那又怎么样?”罗子良冷笑。
“市公安局那些人,平时里审讯犯人的时候也有很多见不得光的手段,但只要牵涉到苏浩宇,一个个就道貌岸然起来,口口声声证据呀,审讯要人性化呀,把苏浩宇那些手下人当成大爷似的,这怎么能问得出实情来呢?”孟恩龙说。
“这些事情我知道了。”罗子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两人喝了两瓶啤酒,就各自散了。
罗子良回到家不久,窦文娟也回来了,因为带着孩子,就没有和其他人那样玩那么久。
她看到罗子良坐在沙发上抽烟,面前的茶几上都塞满了烟屁股,就打趣地说,“是不是没被请去吃饭,心里有落差呀?”
罗子良吹了口烟,按熄烟头,双头抱着对伸懒腰,说道,“我想吃饭还不简单?大把的人请。”
“是啊,我都忘了你是大领导了。”窦文娟坐到他身边,正色地说,“今晚上我们去吃饭,我发现欧阳凌菲和那个韩静有些情绪,话不多。”
“她们有情绪,你跟我说哪门子呀?女人的心情男人是猜不着的。”罗子良说。
“因为跟你有关系呀。”窦文娟神秘地一笑。
“为什么?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罗子良一怔。
“我没有听到什么,我是猜的。觉得呀,欧阳凌菲和韩静两人心里有落差了,这一次,欧阳玉玲成了市电视台一个栏目的负责人,叶娜还当上了副台长,这两人都是你直接提拔的,她们多多少少受到了点刺激。”窦文娟说。
“她们两个在省公安厅不是很轻闲的么?干嘛不知足?”罗子良问。
“你这话说的,有比较,才有差距嘛。她们俩个的同学吴梅霞,没身份没背景,靠的是你的影响,后来居上,现在成了一个分局副局长了,实权人物,她们能没想法么?”窦文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