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怎么又是这货。”
听着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宁采臣只觉心中有一万个艹泥马飞过,暗骂了一声,因为这人不是别人,还是范金石这家伙。
不过再想想,这家伙最喜欢烟花之地,刚来金华第一天就花的一毛不剩,今天这花魁露面,他来到这也不足为奇。
“差点忘了,你都穷的住进柴房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银子来寒月宫这种仙家之地,别不是偷偷跑进来的吧。”
范金石走到了宁采臣面前,见他还在坐着,一脸平静的模样,看着就让他来气,直接出言讥讽道。
三番五次被宁采臣羞辱,范金石已经恨透了他,如今终于被他逮着机会,不仅可以在众人面前好好羞辱回去,还能在仙子面前展示一番气概,真是一举两得,范金石想到这更觉高兴,说完眼神还瞟了瞟台上的胧月。
“原来就是他啊。”
“看着一表人才,没想到竟这般不知自爱,真是丢了我们的脸。”
…
“我虽然穷,但我的银子都是用在学问上,可不像你,家财万贯却只会花在这烟花之地,哦,想来你老爹又给你寄了不少银子,这都寄了几回银子了?只怕是已经忘了你爹当年为了供你读书,每天蹲在茅厕后面等别人大粪的时候了。”
面对范金石的讥讽,宁采臣根本不虚,也不管众人的眼光,从盘子里拿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这才站起来,眼神紧紧盯着面前的范金石,仿佛撕去了羊皮的伪装,化身一头饿狼,直看得范金石心惊胆战、汗毛都竖立起来,这才缓缓开口。
“你…”
范金石被宁采臣气的浑身发抖,正想还嘴,却被人突然打断,正是胧月旁边的黄衣婢女开口了。
“诸位公子,此次是前来听曲的,不是来斗嘴的,麻烦大家静一静。”
见庭中众人都静了下来看向这边,那黄衣婢女继续说道。
“为感谢诸位公子今晚到来,刚刚我家小姐决定,拿出她亲手绣制的锦帕赠予在座的一位公子。当然,这条锦帕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至于他最终归属于哪位公子,就要看他能否打动我家小姐。”
听闻有锦帕可得,在场的众人惊喜异常,哪还愿意再管范金石与宁采臣两人之间的矛盾,就连范金石也只是冷哼一声,重新回到了座位,一脸热切的看着台上的胧月。
“这是胧月亲手所绣的锦帕,一直贴身之用,今日就拿它出来赠与一位公子了。”
看着胧月从怀中抽出了一条素色锦帕拿在手中,所有人的身子都立了起来,眼睛中有一缕炽热。
要知道这胧月姑娘从半月前出现以来,不仅没有一位入幕之宾,甚至从未赠送过任何东西给他人,今天竟要相赠锦帕,实属第一次,并且此锦帕是胧月亲手所绣还是贴身之物,谁不想得到,甚至有些人鼻头抽动,脸上也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不知在想什么。
“胧月仙子要赠锦帕,这太惊喜了!”
陈永安此时也将脑袋从桌子下拔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那条锦帕,眼睛火热,好像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抢到手中。
“它是我的了。”
“张兄,你就不要想了,它一定是我的囊中之物。”
“哈哈,那我们就各凭手段吧。”
…
“哼,我们走着瞧。”
看着台上的那条锦帕,范金石暗下决心,这锦帕他一定要得到,至于宁采臣,范金石又狠狠的瞅了一眼,心想以后算账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