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安也知他这兄弟向来不喜那种地方,不过如今比之前更爱吃食一些,倒是稍稍有些奇怪。
“今日就算了,还有几日就要府试,你如今通过了县试,还是好好读书温习,最起码也能考个童生,不辜负你爹的期望。”
看陈永安最近天天无心学习,作为邻居加好友,宁采臣还是要劝劝他。
宁采臣清楚陈永安家的情况,他爹其实也是个读书人,可惜不知是天赋不够还是气运不佳,或者是其他原因竟屡试不中,考了多年之后就连县试都没能过,心灰意冷之下便做起了笔墨生意。
虽说他爹自己再不考功名,但心里还有念想,有了陈永安后,便把这份念想寄托在儿子身上,希望他能代替自己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可惜陈永安性子跳脱,向来不喜读书,他爹硬逼着这才勉强学习,宁采臣小时候没少听陈永安的哭声。
前些天县试放榜,他爹见自己陈永安终于考过,圆了自己多年的梦,据说是哭了好几天,还拉着陈永安到先祖坟前告喜,说他们家终于要出人头地了,这次前来府试,他爹对他也是万分期许,若是最后没考过,只怕他爹实在伤心。
“唉,我爹倒是一门心思希望我能好好读书考上个秀才,可我有自知之明,真是对读书没什么兴趣和天赋,还不如经商做个生意的好,之前考过县试还是考前背了几篇文章正好碰到题目这才幸运通过,对这府试我是没什么信心,若不是老爹逼我真就不来了。”
看宁采臣劝他读书,陈永安也忆起来时父亲那期望的眼神,其实他也想让父亲高兴,可他自己知道自己确实不是读书的料,所以这种事真是强求不来啊。
“尽力而为吧,若有什么不懂之处,记得来柴房找我。”
看陈永安一脸苦笑,宁采臣也知多说无益,只好尽力帮他吧。
…
两人吃完饭回到客栈,宁采臣洗漱一番便又看起书来,直看月悬天中,这才上床休息。
“吱。”
似睡似醒间,一声开门声将宁采臣忽然惊醒。
偷偷睁开眼,环视一周,宁采臣也没看到人,不过门倒是开了一条缝,心里疑惑,因为他记得回来时明明关好了的,困意袭来,宁采臣也没多想正准备起身关门。
忽然,一道白影从床底窜出,从门缝中挤了出去,虽然宁采臣可以夜间视物,但那白影速度太快,宁采臣只看到毛茸茸的身子,大概像是一只白猫,不过却比猫大了些,宁采臣连忙追了出去,哪里还能见到那物的影子。
“不会是来偷吃我的零食吧。”
还以为是野猫,宁采臣便没再多看,打着哈欠回到屋里重新关好门,看桌子上的零食也没少,宁采臣便又躺在床上睡了。
…
天刚刚亮,宁采臣便醒了,好像自从入了儒道致知境以来,宁采臣好像睡眠都少了些,每日睡上两三个时辰便神清气爽。
“噫,这是什么?”
伸了个懒腰,宁采臣正准备收拾一下继续去河边练拳,忽然,眼角一撇,床底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拿了出来再看,竟是一个包裹,宁采臣记得明明之前床底干干净净。再看这包裹,连布都是丝绸材质,打开一看,里面竟叠了整整一打银票,每张银票上书纹银一百两,细细数了数,竟整整有一万两之多。
一百张银票下面,还垫有一张纸,打开一看,那娟秀字体格外引人注目:
“小女子甚为仰慕公子品性才学,尝闻公子家境贫寒,今特赠白银万两,解公子衣食之忧,还望不弃。”
“到底是谁?”
拿着这张纸纸,再看看床上那一万两银票,宁采臣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