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只见过一次的身影，骆怀远立刻明白了大半。

对于可能的罪魁祸首，骆怀远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连身上的伤势都忘记了，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宁采臣，从牙中挤出两个字。

“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宁采臣！便是我。”

无视了他愤怒的眼神，因为它太没有杀伤力了，它所含的怒火不足那些被他骆怀远，被骆鸿飞，被骆家残害的百姓那种愤怒眼神的十分之一。

冷哼一声，宁采臣走上前两步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背叛你，为什么你是个罪恶满盈的恶棍，而他却是个善人吧。那我就免费的告诉你。”

“他不叫方岳，真名叫方山，至于怎么死的，这要问你已经碎成两半的孙子骆鸿飞，他是怎么害死他和他的妻子的。”

“鸿飞，你把鸿飞怎么了！”

听闻宁采臣说自己最喜欢的孙子碎成两半，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于他的整个脑海。

“怎么了，死了呗，去见阎王爷了。说实话，他那么轻松死了，倒是舒服，不过还好，死后还要去地府再受罪，也不算便宜他。”

“唉唉，你还要不要听，不听我们可要动手了，你就要当个糊涂鬼，哦，我倒忘了，你已经是鬼，再死就是魂飞魄散了。”

微微解释了一番，宁采臣不管他愤怒的眼神，又继续回到了上个话题。

“方山，也就是方岳，他为什么到你手下，其实就是为了找骆鸿飞，找你们骆家复仇的。你说，他会不会背叛你…唉，没想到啊，自己最器重的手下竟然是个卧底，还给自己狠狠来了一击，噗噗…另外，是不是你这鬼市中的鬼物竟比最开始少了吧，呵呵…”

杀人要诛心，让他简单的魂飞魄散实在太便宜他了，宁采臣就是要让他痛苦，这样，才算稍稍对得起那些被他残害的人。

“好了，解释完了。”

扭过头来，对着四周的甘柳，范谢将军，宁采臣躬身拜道。

“我与这方山有缘，还望几位将军看在在下的颜面，放了他一马。”

“好说，好说。”

“这简单，他本身就没有害人，又有功德在身，我们应该以礼相待才对。”

卖宁采臣个面子还是没什么的，再说这方山如今看来还是好人肯定不能斩杀，所以几位将军纷纷接茬，客气道。

“方山，事出突然，这才杀掉骆鸿飞，很抱歉没能让你亲手报仇…”

“宁公子！你为我找回尸骨与我妻子合葬，如今又帮我报了大仇。大恩不言谢，我方山今日对天发誓，此生不入轮回，誓死追随与你，且效犬马之劳。此番诺言，天地共鉴！若有违背，将受极刑。”

宁采臣还未说完便被难忍心中痛意的方山打断。

只见原本瘫坐在地上的他，竟强忍着魂体破碎的痛楚，翻身直接跪在地上，向着宁采臣连磕三个头后，挺着身子一脸坚毅道。

“方兄不必如此，我不过是行该做之事而已，实在当不得…”

看到方山发誓后，有一道灵光从他魂体飞出眨眼间消失不见，宁采臣知道，他是来真的。

他的诺言已经被记录在案了。

见不得对方跪来跪去，宁采臣又是上前几步，准备先将方山弄起来。

好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