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去病歪着头一脸问号,捡尸人是什么鬼?咱也不能露了怯,只好嘴角弧度上扬,露出八颗牙齿,展现深不可测的神秘笑容。
“行了,你赶紧提取指纹,在服务器上跑一圈,看看数据库里有没有符合的人,如果有,去病也不用辛苦的给尸体缝缝补补了。
去病,走,吃饭,你请我。”
古烈不耐烦的吩咐完黄强,和陆去病说话画风立刻不同。
“好,不对啊,为什么请您吃饭?给个理由先?”
“我没钱了,又不想去食堂吃大锅菜。”
“师傅您长的如此正气,行事却这般堂而皇之的无耻,这样真的好吗?”
“我看到你在马车里数钱了,别小气吧啦的。”
陆去病被古烈拽着走了,看来有钱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没能力保护它的时候。
古烈嘴上说的热闹,吃饭时倒也识趣。
两人也就一人一碗牛肉面,一瓶啤酒而已,没有真的狠宰他一顿。
意外的是,吃饭时居然碰到了刚见过的何晓和张丽,两人也在苍蝇馆子里吃饭,依然凑在一起腻股腻股,看到两人后稍稍分开,神情十分尴尬。
不得已,何晓摆手打了个招呼。
“你们住在附近?猿粪啊。”陆去病正好吃完,笑嘻嘻的起身走过去。
“是,警官,我们俩是同事,就在附近的工厂上班,缘分缘分。”
“啧啧,既是同事又是邻居,怪不得没事就同进同出。你们继续吃,我们走了,不用担心,年纪大了,除了某些夸张的尺码,有些事记不太住。”陆去病老气横秋的挥挥手。
古烈也站起身来,摇头拍拍陆去病的肩膀:“做人要厚道,回去吧。”
两人先后走出了面店,并排走在午后近30度高温的街道上,都有些烦躁。
“师傅,刚才为何批评我,见到故旧打个招呼嘛,您怕不是误会了我。”
“误会你个头,小小年纪,满满的恶趣味。”
“我只是有点看不惯而已,为何已经结婚的男女可以公开的打情骂俏,似乎您也不以为意,红城的风气也太风俗化了吧。”
“人情练达即文章,哦,忘了,你初出茅庐,毛也没长全,不懂世情也是情有可原。”
“胡子没长全,是因为我刮,其他位置的毛发我觉得您也没有兴趣欣赏。”
“你不要脸的样子很像我年轻的时候,在红城活着的压力之大你一时还没有体会。
打工人收入不错,税收高啊;娶老婆嫁汉子容易,生孩子烦啊;吃饱不难,吃的好不易啊。就算这些都无所谓,还有傀儡人随时可能打来,大家都有变粪便的概率,压力大啊。”
“所以红城的老百姓在男女情事方面都比较随性?”
“对,只要你尽了义务,苦干能干,换个老婆,换个汉子都不算事。甚至很多家庭都是开放式婚姻,你懂吧。”
“可共和国大部分人都是华夏人,我们还是含蓄的民族啊。”
“所以啊,私底下胡搞瞎搞可以,别放在明面上就行。”
“怪不得警局那些姐姐妹妹,朝我流口水,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没错,姐姐们吃了你不用负责任,现在知道你是多香的一块唐僧肉了吧。”
“那万一闹出人命咋办?”
“那就更好了啊,每生一个孩子,共和国每月给1000补贴,男人还得付赡养费,无论结不结婚,女生就此可以回家歇着,哈哈。”
“怪不得小白让我保护好自己,啧啧,真是金玉良言啊。”
两人一路探讨着社会百态、人生哲理回到了法医室。
李署长已在法医室中。
她很重视,如此惨烈的凶杀大案早已报了上去,破案的压力她最大。
黄强拿出一张打印的A4纸,递给了古烈。
“古警官,指纹对比数据库的结果出来了,没有可以匹配的人口数据。”
“小强,什么意思?”陆去病虚心问道。
“小强?好吧,隔壁周星星大爷也这么叫我。意思是数据库里没这个人,说明死者没有犯罪记录,也不是共和国的重要人物,路人甲一枚。”
“丢他老母!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和身份证明,脸又被啃食的不像样,这下麻烦了。”李署长忍不住口吐芬芳,狠抓头皮,像一个月没洗头的小太妹。
“我试试把死者臀部的皮肤和大腿肌肉组织取下来,修补一下脸部轮廓,尽量复原他的相貌,这会对找到死者有帮助吧?”陆去病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署长很是有点抓狂,有更年期提早的迹象,替领导分忧是手下的责任,尤其是身材好的领导。
“当然有帮助!我看过你的能力报告,还以为是胡扯呢。没想到你还真有一手,来吧,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表演什么?这光天化日的您要看什么表演?我是不会跳某种围着一根钢管的舞。”陆去病刚得知这世界女人的虎狼面目,怎肯就范。
“滚,我让你把尸体的脸给补上!靠,现在的孩子思想太复杂了。”
“哦,署长,你说话别省略宾语啊,我们院里的人都比你说话清楚。”
“什么院?莫不你是某个隐士高院的关门弟子,下山行侠仗义?”黄强伸出了脑袋,一脸的期待。
“灵山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俗称灵山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