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容听到开门声激动的转过头来,嘶哑着咆哮:“你们这是虐待!是对议员的不尊重!我要去告你们!”
“这位嫌犯,你和刺杀总统、执政的凶手关系密切,现在还未洗脱帮凶或教唆犯的嫌疑,请不要狂吠,否则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狂躁,什么是黑化!”
“咳咳,去病啊,用词不对哦。”
“没毛病,问不出结果,你我都得被炒鱿鱼,还不黑化等什么时候?”
“好吧,你的脑回路和普通人不同,惹不起。听到了吗?不要惹这位兄台,他疯起来,总统都随便怼。”
“你们少来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我不吃这一套!我的律师很快就会赶来,你们等着失业,等着坐牢吧!”李在容出乎意料的十分强硬,羁傲不逊的下巴朝上仰起四十五度。
“哇,我要失业了,我好害怕,徒弟,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律师一时半会是进不来的。师傅要是实在担心,最多等会打死他,就说这位议员心脏病发,我们不就没事了?”
“可以吗?打死他倒是问题不大,律师为什么会进不来?”
“你忘了我们警署不止我一个精神病了,有人会在门口发病的,要不我们等等?让这位颧骨高的小眼睛先生死了这条心?”
“可以,不过我们在这儿没事可干,有点消极怠工的味道,要不先打他一顿?”
“甚好,不过用拳头打,自己的手也会疼哎。”
“这倒是,我的手是摸女儿小嫩脸的,不是用来打人的,太粗鲁了。这样,我去翻翻柜子里有什么。”
“甚好,师傅是讲究人,记得不要刀枪这种利刃,棍子、榔头什么的就很好。”
陆去病和古烈两人旁若无人的商量着,一旁的李在容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三观彻底被颠覆,傻傻的说不出话了。
古烈叮叮当当的去翻柜子了,陆去病上下打量着李在容,似乎在找什么部位下手。
硕大的落地玻璃窗外,观察室里。
“署长,这就有点夸张了,在警署里搞出人命还是很麻烦的。”修完产假的徐警官轻声在李署长耳边说道。
“不用担心,去病最是鬼机灵了,再说去病说的很对啊,心脏病发谁也不想的。”大壮轻描淡写的搭话道。
“要剖尸体检的,怎么做到呢?”张警官谦虚的问道。
“他自己就是法医,专业人员哦,你懂的。”
“说的对,这件事调查不清楚,总统他们早晚死翘翘,军队和行政部门随时土崩瓦解。所以说,就算杀个别失势的议员也没什么大不了。”
李署长想起钱警督临别时对她的耳语,立刻挺起了内容丰富的胸膛,杀气逼人。
“懂了,署长,古师傅好像找不到趁手的工具,要不我送一把给他?”大壮吐出瓜子壳,露出了纯真善良的笑容。
“嗯,大壮最是好心肠,喜欢助人为乐,去吧。”
“好勒,我工具箱里的东西最全了。”
大壮起身蹦蹦跳跳的去了,一旁的徐警官、张警官不停擦着头上的汗,发誓以后对纯真善良的大壮客客气气的,连从不和别人说话的小白都收敛了下巴。
只有同样淳朴的麻将笑嘻嘻的不以为意。
还在乱翻柜子的古烈正生气准备工作不充分时,小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把锈迹斑且形状古朴的铁榔头伸了进来,点了点古烈的背后。
古烈转头,不自觉的收下榔头。
“古师傅,这是我祖传的铁榔头,你好好用,别沾血,洗起来很麻烦的。”大壮拿腔作调,甜甜腻腻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
“谢谢美女,我会用东西垫在胸口的。”
“那就好,你们忙,我去给两位帅哥准备饮料消消暑。”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师傅,你的女人缘真好呢。”
“那是,咦,这里有封没打开的A4纸,岂不趁手?”
“没错,这样,您拿着A4纸,我来下手?”
“就这么说,开干!”
两人三言两语安排好,完全不管傻乎乎没缓过劲的李在容,一个垫一封500张的A4纸在他胸口,一个举起了铁榔头。
“你们别想吓唬我,我……”
“嘭!”陆去病毫不犹豫的一榔头砸了上去!
“呃,好疼!你真砸啊,我要搞死你们,不死不休!”李在容剧痛之下扯着嗓子疯狂的喊叫着。
“中气还很足,一定不疼,来,师傅手不要抖,我怕砸到你手。”
“好,好的,你小子真是够准的。”
“嘭,嘭!”
陆去病毫不手软的继续给了李在容两榔头,打的他老脸血红,话都说不出来。
“啊呀,脸色不对了,会不会搞出人命,他还没招呢?”
“是啊,是啊,要不看看?”
陆去病随手将铁榔头扔在桌上,解开李在容胸口的衬衣。
“看,连紫红的印子都没有嘛,死不了人的。”陆去病笑道。
“不是啊,你看他都吐血了!”古烈指着嘴里冒血的李在容,表情有点紧张。
“哦,没事,应该是肺部毛细血管破裂,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这样啊,那好吧,我们继续。”
“就是,这位李议员实在是刚烈,嘴巴是真牢,肯定有大阴谋。”
“咳咳,两位英雄,你们到底要问什么?你们倒是问啊,上来就是一顿打,呜呜呜,我说还不行吗?”李在容缓过一口气,养尊处优的他终于扛不住了。
“啊,我们没问吗?”陆去病吃惊的放下了铁榔头,抬头问古烈道。
“好像没问,我以为你问了呢?是不是有点失职?”古烈认真的答道。
“怎么会!还不是他一进来就开始骂人,我们给忘了嘛!对了,要问什么来着?”陆去病抓抓头皮,憨憨的脸就像智商75以下的阿甘。
“我想想,对了,问他傀儡人保镖的来历,到底背后有什么猫腻。”
“没错,还是师傅聪明!哎,你看我这脑子,只要一激动就容易忘事。”
“你已经很不容易,不是谁能都战胜自己,战胜精神疾病的。”古烈拍拍陆去病,一脸正能量的鼓励道。
“谢谢师傅!对了,李在容是吧,听清楚问题了吗?你可以说了。”
“我在国安已经说过了,保镖叫贾作正,六七年前招聘,由于他工资低又能打,所以被聘用至今。”李在容两眼圆挣不停的说着,身体还扭动了几下。
“哈,还说谎?师傅,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