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熟门熟路的阿七引路下,两人很快通过小河中间的木桥,躲在了不远小巷转角处。
“要不了多久的,坊间传说黑兔的耐久力一般。”阿七怕陆去病等的不耐烦,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好,看来怡红院里藏不住什么秘密。”
“那是肯定的,烟花柳巷哪里有什么秘密,这些女人整天待在里面,闲极无聊,什么都聊,客人的......反正都不是秘密。”
“啧啧,还好贫穷隐藏了我的秘密。”
“嗨,谁关心这个,只是那些特殊从业女人之间的闲聊罢了。”
“有手电光!有人来了,看看是不是黑兔。”
陆去病说着话眼睛一直没闲着,轻声呼唤阿七,招手让他到自己身前。
“是他!现在就下手,还是跟到家里?”
“他家里有人吗?”
“天天混怡红院的,家里哪有老婆孩子。”
“给你个口罩,跟他走,我们隔得远些。”两人商量了几句往后隐进了黑暗中。
很快,一个黑影摇摇晃晃出现在了桥上,走过巷口沿着桥下的街道一直往前,丝毫没发现已有人盯上了他。
一分钟后,两人鬼鬼祟祟的从黑暗中走出,伏低身体跟了上去。
很快,哼着小调的高个子站在一座两层楼房前。
摸出口袋里的钥匙,晃来晃去的去对锁眼。
咔嚓一声打开了锁,就要推门进去。
嘭的一声闷响,一根擀面杖敲在了黑兔的脑袋上。
黑兔突遭袭击,脑袋左侧剧痛不已,惨叫声刚叫出半个音节,一双大手从后扼住了他的脖颈,用力将他推进了门。
黑兔头晕眼花之下拼命挣扎,阿七举起了擀面杖想再来一棒。
“别!去把门关了。”陆去病手上加力,黑兔逐渐呼吸困难,手脚无力。
“哦哦!”
房门呯的一声关上了。
屋里的灯被阿七打开了,黑兔已晕倒在地。
“拉上窗帘,大哥,你做事也糙了,说好我先动手的。”
“嘿嘿,我见你卸妆后这么年轻,还想着长官没什么敲闷棍的江湖经验,就先动手了。”
“你们国安没有抓舌头的训练吗?”
“没有,都是一下弄死的杀招。”
“啧啧,李局真是风格鲜明,粗糙凶狠。”
“47号长官,这样说大领导不好吧。”
“没事,他欠我的情,欠我的钱。”
“啧啧,看来领导们对这次行动很重视,都派了小boss来。”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找找屋子里有没有绳子,先把黑兔绑起来。”
阿七点点头,四处乱翻去了。
不多久,哗的一声,一杯冷水浇在了黑兔的脸上。
他懵懵的睁开眼,两个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
手提棍棒虎视眈眈,不像来请客吃饭的。
黑兔正要喊叫,一根擀面杖捅进了他嘴里。
“能好好说话我就拿下来,否则就打碎你满口的牙,同意还是反对?”阿七压着嗓子轻声道。
“唔唔。”黑兔拼命点头。
“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不老实回答,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擀面杖稍稍离开了他的嘴。
“大王饶命!要钱要东西您自己拿,别杀我。”
“没听懂吗?回答问题。”
“哦,我说,我说,黑龙的钱都藏在怡红院他的相好那里。”
“妈的,闭嘴,我问什么答什么!这个家伙的确智商不高,都听不懂人话。”
“我都和你说了嘛,直接问吧。”
“昨天你们龙虎帮开会,有个朱先生在场是吗?”
“咦,你怎么知道?是啊。”
“他长什么样子?看上去多大?”
“一直带着黑色口罩,应该是30岁不到。”
“他是谁?来地下城干吗?”
“他是个开矿的,说是在大山另一头找到了矿藏,要找人开条路把矿运出来。”
“矿藏?开玩笑吧,蜀地有个毛的矿,老一辈已经把附近翻了个扁都没找到什么。”阿七皱眉摇头道。
“他说已经在大山后的溶洞里找到了铝土矿和石油。”
“建设的道路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找人来,每人每天200,工作是挖土运土,说白了就是干苦力。”
“这些打工人每天都回来吗?他们都知道开工的地方,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说谎,老二,把你腰间挂着的菜刀给我,我要砍了他一节手指,教教他说真话的品德。”
陆去病气势汹汹的喝道。
“不要啊,我说的是真话!这些苦哈哈事先都要签保密协议,来去都要带头套坐封闭的马车车厢,据说这是为了保住矿藏位置不泄露。”
“在哪儿招人?”
“地下城北端出口外的广场,每天早上8点。我负责登记新人,黑马负责管理老人,黑羊负责运送。”
“怎么登记的?”
“我负责在广场上吆喝,鉴定来人的身份,登记姓名和住址,发放胸牌。”
“最后一个问题,前天晚上是谁飞刀伤了一个孩子。”
“原来那孩子是你们的眼线,是黑蛇,他有一手飞刀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