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兴安走的时候脸色难看得不像话，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几眼宁复秋。

那眼神里带着杀意，但宁复秋见多了这样的眼神，根本没放在心上，反而冷着一张脸，回以同样的眼神。

尤姗姗在一旁用扇子遮着脸，免得自己脸上的笑被人看见。

路兴安刚离开，承恩公就赞赏地拍了拍宁复秋的肩膀：“好孩子，往日竟没看出你是个会说话的。”

宁复秋笑而不语。

待承恩公走后，宁复秋冷了脸，漫不经心地扫了扫刚才承恩公拍过的地方。

尤姗姗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感慨道：“承恩公不行。他可以因为一个方士的批语就将白清兰视作煞星，一看就是个迷信的；说不准往后当了皇帝还会沉迷炼丹呢。”

宁复秋撇撇嘴：“这多正常……不过咱们还用得上他，等他坐稳了江山，咱们再把他给弄成中风。”

尤姗姗能当到魔界三长老，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不过她有些好奇宁复秋的狠心：“为什么不直接架空他的权力呢？”

宁复秋的剑道乃是以杀止杀之道，她突破元婴境界，便悟出来了；况且剑修本就冷心冷情，她自然不会心软。

只不过这里是一方幻境，宁复秋觉得很适合磨练自己，也不打算直接杀了承恩公：“留着他是个祸害，但他名声好，可以当个吉祥物。”

尤姗姗点点头，叹道：“我倒真有些好奇，你师兄是怎么把你养得这么强大。我本以为你会是一个娇气的女子。”

宁复秋笑了笑：“娇气也好，强大也好，都是很不错的性格。女孩子不应该被定义为一个标准的样子，没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之分，大家都是很好的女孩子。”

尤姗姗感慨道：“你倒是看得通透。往日我总想活成别人心中期望的模样，后来压抑甚久，到底是入了魔。”

宁复秋拍了拍尤姗姗的肩膀：“别难过，魔修有魔修的好，咱们修道者本就逆天而行，不管是魔是仙，只要一心向道，就没有什么不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