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怜儿是个局外人,看的比墨离这个当局者要清楚,皇上对他够好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墨离就是这么抗拒他。
果然墨离听了陶怜儿的一番话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前来传答圣意的公公还在外面等着,总不能一直让人家在外面等着吧,打狗还得看主人,不能让人家太难堪。
“你不想见你父皇的话,就给人一个准话让他带回去,就算是奴才,他也是东临最尊贵的奴才,别把人得罪死了。”
陶怜儿出声劝解,守在一旁的风心中也很是赞同陶怜儿的话,墨离知道陶怜儿的意思,于是给了风一个眼神,“既然如此,把他叫进来吧,让他亲眼看看,怜儿,扶我起来更衣。”
陶怜儿没想到墨离居然要起来,“不行,你身上伤还没好,别『乱』动!”
墨离摆手,“恐怕很多双眼睛都盯着我的,这个时候不能有半分松懈,你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碍事。”
“不行!你给我乖乖躺着!”陶怜儿生气的将墨离一把按回床上,“盯着你就盯着你呗,你是人又不是神!逞什么能!你就给我在这里乖乖躺着,我有办法让他们没空管你。”
陶怜儿胸有成竹的说完,不只墨离,风也一脸惊奇的看着陶怜儿,不知道她是真的有什么办法还是用来安抚墨离的缓兵之计。
最后的结果是陶怜儿替墨离出去把那个公公给打发了,陶怜儿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看人的本事还是可以的,见到那个公公就知道他是个人精,跟聪明人打交道最好了。
陶怜儿当即很是迅速的塞给那公公满满一荷包金子,顺便笑道:“公公从宫中出来辛苦了,离王殿下遭人暗算,虽然没受什么大伤,可是总觉得损了面子,不想让人看见,等过这段时间,觉得面子过的去了,自然就进宫面圣了,离王殿下这两天还念叨着思念德妃娘娘呢,肯定会进宫的。”
那公公颠了颠手中的荷包,笑眯眯道:“离王殿下就是这样,要强,这件事奴才一定向皇上禀明,殿下『性』子随皇上,都要强的很,我这个做奴才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德妃娘娘又病了,中间没有个调和的人,关系就僵了,但是皇上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里最疼爱的孩子还是离王殿下哩。”
公公话里话外都是替皇上说好话,陶怜儿都是但笑不语,她虽然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可是毕竟是墨离的家事,她还是不要跟着瞎掺和了,免得弄巧成拙,“这个我会跟离王殿下说的,但是你也知道离王殿下的『性』子,我也就只能说说罢了。”
公公也知道点到为止,见陶怜儿表明态度也就没有再多做纠缠,“如此便谢过陶姑娘了,咱家这就回宫向皇上禀报,也好安了皇上的心。”
听公公这么说,陶怜儿突然有点替墨离脸红,一把年纪了还让自己亲爹担心,他也真是够了
陶怜儿顺利的打发走那公公之后,回到墨离的寝殿,把该说的都说了,也委婉的把公公的话带到,墨离不置一词,陶怜儿早知道他是这种反应,耸耸肩没说话。
皇宫,御书房。
“是吗?墨离让你这么说的?”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听了公公带回来的话冷冷一问,但是明显能听出他口吻里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