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黑黝黝的路上,负责打更的人正一手提着一个更锣,一手那些打更锤,更是牵着一条狗,一步一步走在黑暗中。
这条路他已经走了很多年了,熟悉的很,哪怕在晚上,他也不会摔跤,只是不知为何,打更打的好好的,手中牵的狗却突然有些反常的叫了起来,还在打更人一个不查之下,挣脱绳子跑了。
“哎!大黄!你个小畜牲!你给我回来!还在打更呢!你上哪儿去!”
打更人为不打更了,而是对着狗子跑掉的方向怒骂,但是只是听见?狗子越来越有的狗叫声,打更人嘴上骂骂咧咧的,可是脚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这狗跟了他多年了,他一个鳏夫,平时就养了这么一天狗陪着他,这京城最近出现很多难民,这些难民饿得只剩下皮包骨,万一见已加狗养的肥了抓去吃了可怎么办?
就这样想着,打更人抬步追了过去,不一会,他就靠近了大黄,大黄喉咙呜咽,同时打更人还听见了其他狗的叫声,好像带着威胁之意,大黄则一直在打更人的脚下徘徊,分明是在想接近什么东西。
打更人想带大黄走,这大半夜的要是被狗咬了了就麻烦了,可是大黄却犯了倔,怎么也不肯走,打更人只看见面前的地上好像有一团什么乌漆墨黑的东西。
夜『色』中根本看不清,打更人尝试几次都拉不走大黄以后,只好皱眉不耐烦的从腰间拿出火折子,他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让一向听话的大黄都走不动路,思及此,手中的火折子也开始燃起来,打更人举着火折子上前一探。
几个喘息间,黑暗中,一记惊恐的声音在夜『色』中传递开来,接着一处巷子里跑出来一个跌跌撞撞的人,身边还跟着他的狗,一人一狗匆匆忙忙的去了官服,这人动静不小,所过之处的地方,人家已经亮起以前烛火。
皇宫。
吏部尚书被皇上召进了御书房,一连经历了这么一件事,吏部尚书脸上也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看起来有些颓废,皇上这次没等屋中几人开口,而是直接问吏部尚书。
“梁爱卿,朕问你,郭爱卿的儿子可是你派人害死的?陷害探花郎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皇上问的够直接,吏部尚书只感觉头顶目光灼灼,他倒是想把墨澜供出来,可是想到自家宝贝儿子就被墨澜拿来要挟自己,自己要是真的跟他翻脸,儿子指不定会真的被送去京城的小倌楼。
无奈之下,吏部尚书只好全认了,“回皇上的话,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罪臣所做,罪臣贪图小便宜,得知这阮经宁是上京替儿子买官的,罪臣一时被猪油蒙了眼睛,这才犯下如此大错,卖官鬻爵,任凭皇上处置!这件事自始自终都是臣一人所为,跟澜王殿下无关,臣做这些事的时候澜王殿下并不知情,是臣对不起澜王殿下的栽培,有愧澜王殿下,有愧皇上,有愧东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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