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并没有因为德妃的话又什么反应,眼中一片清明,“你我都是墨家男人的身后之人,互相了解的很,说太多就没那个意思了。”
德妃没说话,太后继续说,“新立的那个采儿,你不必放在心上,皇帝只是将她当作你的影子而已,皇帝心中最重要的还是你。”
德妃淡笑:“皇上事隔多年纳了新人,臣妾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臣妾身子不行,自然得有人伺候着皇上。”
太后见状叹息,拉了德妃的手道:“放心,哀家避的太久了,如今半只脚都埋进土里了,心里也想清楚了,采儿的事和离儿的事,就当做哀家感谢你的,你对墨家的付出,哀家都看着的。”
说完,太后起身,德妃神『色』淡然的将人扶了起来,太后看着她,“哀家也不打搅你养病了,这些话你就记着就行,哀家这就回去了。”
送太后离去,德妃眼神多了几许复杂,看着年迈的人影远去,淡淡开口,“逃避到最后选择重新面对了吗?你让我这个才逃避半辈子不到的人该如何自处?”
朔日清晨,慕容府。
“父亲,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请您过目。”慕容延风捧着一封信,恭敬的递给慕容文彬。
慕容文彬接过打开一扫,继而笑了出来,慕容延风却是疑『惑』,“父亲为何发笑?”
慕容文彬却没有直接回答慕容延风的话,反而问了起来,“昨日京城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慕容延风只好回答,“昨日倒也发生了几件事,其中两件父亲都知道,便是离王入宫和陶怜儿入宫的事。还有一件事,是京城中发生的,南街那边昨日被童毅蒙抓了几个蛮夷人。”
慕容文彬闻言笑了,“所以今日才给我送这封信么?”
说完,慕容文彬便嗤笑一声,接着挥手让慕容延风出去,慕容延风就只好在外面候着了,心中猜疑不断。
窗户那儿传来动静,慕容延风正要过去查探,屋子里却传来慕容文彬的传唤,“延风,进来吧。”
慕容延风疑『惑』,慕容文彬耐着『性』子解释两句,“方才那是我的人,不用太紧张,我让你进来是有事让你去办的。”
慕容延风闻言神『色』认真起来,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但是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
“离王昨日进宫的事,我也打听清楚了,怕是跟陶怜儿的婚事有关,他居然为了这件事去了慈宁宫,应该是求了太后,事后皇上就被太后召见了,有了太后的说情,恐怕离王和陶怜儿的婚事会变得更加容易。”
听父亲说完,慕容延风没有说话,他知道父亲自然有父亲的打算,看着慕容文彬没有说话,慕容文彬抬头看着他,“我要你想办法让童府出些『乱』子,最好能让陶怜儿分身乏术,墨离这边我会想办法,拖住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