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县吃惊道:“不知什么公事,让天子挂心?”
徐忠道:“自然是发生在贵县的,一桩是葛家兄弟被杀的事;一宗便是邓捕头死于家中的案子。”
吴知县闻听身冒冷汗,以为是自己办案不利,惊动了天子,吓得口齿都有些不利索了:“此,此两庄案子,下官正全力查,查办。”
徐忠道:“你不用怕,我不是来问责的。你只管把你们查到的情况说来,还有案宗我也要看。”
吴知县唯命是从。
徐忠听了吴知县对案件复述,又看了案宗,蓦然问:“可知那个小娘子是怎么去到邓捕头家的?”
“先前听邓说是他的亲戚,后来通过调查才知道,是他那天上早衙时,发现一个小娘子昏迷在街上,便搭了家去,并请大夫医治。还有差人说,邓曾把那个小娘子说成是他的娘子,真把我也弄糊涂了。只终究是红颜祸水,让邓白白搭上了自家的性命。”
“这么说你已断定邓是被那个小娘子杀死的。”
“下官并不曾下这个结论,不过邓的死,必与那小娘子有关,只要抓到那小娘子,一问便知。”
“那你可知当下那小娘子的下落?”
“有可靠消息,说她和杀死葛家兄弟的那厮一同去了古镇,古镇的狄观察正着手办理此案,本县尚无得到更多的消息。”
徐忠道:“从整个案情分析,颇有些蹊跷,那小娘子既然被邓搭救,又怎么会杀她的恩人?此案贵县且先搁下,明天我便去古镇协查,你只管把这里的后事处理好。邓是你的属下,而今死了,他的后事你也该尽一些心。”
“那是应当。”
“还有葛家兄弟的事,我已亲自去调查过了,据说那天白云观的住持路过葛家庄,遭遇葛大郎无礼引发的,你可知白云观的住持是什么来头?”
吴知县想起去冬,有人告发白云观的人杀人的事,自己带人去问责才知道,那里的住持竟然是七公主。忙答道:“下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