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轻松，完全不像是身陷险境的人。

“什么梦？”

“我梦见，有个没有眼眶子的女人，在梦里对我哭。流出来的眼泪，就是鲜血，一直从眼眶子里蔓延道地上，血流成河。”

“这里有人背叛？”

躺在手术台上，身体再被没有眼眶子的女人处理。

身上的消毒水味越来越浓，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就跟泡在消毒水里一样。

“没关系，一会儿你就会变得和她们一样。”

她有个问题：“听说你们是人皮做出来的，里面的灵魂，还是自己的吗？”

擦着消毒水的手，集体停下来。

“我猜，里面肯定还是原来的灵魂，要不然你们怎么会有思想呢？”

“住口！”女人尖锐的低吼声响起。

紧接着就是气急败坏的催促：“快点行刑，让她闭嘴！”

“这就恼羞成怒了，看来我是说对了。你是第一个被制成人皮灯笼的人吗？”

屋子里非常安静，甚至只有她一个人的喘息声。

“你是被什么人制作的？趁着还有时间，能和我讲讲吗？”

“闭嘴！”

“是亲人？朋友？还是爱人？”

她没说一个人，就会侧耳倾听那人的声音。

直到停到爱人两个字的手，旁边明显传来低低的压抑不住的愤怒。

“是你爱人？他真是够丧心病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