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公子!我实在没能忍住。”老者低着头,语气中带着歉意。
“不必如此。”中年人微微一笑,道:“忍到现在也是难为你了,走吧。”说话之时他一把抓住余天鹰飞身跳上屋顶。
老者紧随其后,三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怎么回事?”
“余堂主怎么跳上屋顶跑了?”
“你看错了吧,这里是余府,余堂主来去自如,何须跳上屋顶离开。”
“难道是被劫持了?”
“这南遥城中能劫持余堂主的绝不超过五人,可是谁会这么做呢?”
“不知道!不过我建议通知易副堂主和太上长老。”
……
南遥城北有一大片贫民窟,这里是南遥城中最混乱的地方。
在贫民窟后方有一片小山丘,白日里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玩耍之地,但是晚上却异常安静,因为常会发生命案,故而没有两把刷子的人夜晚绝不会来这里。
月黑风高,余天鹰被倒挂在一棵树上,这与他圣武阁堂主的身份严重不符,可是他身不由己。
“二位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同余某开这样的玩笑。”他并不认为对方会要自己的命,他只是以为对方打算要挟自己放弃争夺圣武阁三级堂主之位。
老者一步步走到余天鹰的眼前,取出一颗夜明珠放在自己脸颊旁,冷笑道:“余天鹰,你难道不记得我了?”
“你是……”余天鹰盯着老者看了片刻,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再仔细看看。”老者一把从脸上扯下一层薄薄的面皮来。
余天鹰目光一滞,对方的眼神他在哪里见到过。
借着夜明珠的光,他仔细打量对方的样貌,一个被忘却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他不禁失声道:“你是齐武钦?梦芯会馆的齐武钦!”
“嘿嘿!”齐武钦笑了起来。
扯下面具的“老者”正是齐武钦。
十余年的血仇他念念不忘,如今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眼前,他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余天鹰终于慌张起来,换成一般人或许他并不紧张,可是齐武钦不同,二人之间绝对是不死不休的结果,眼前的形势显然对自己不利。
他只好尝试说道:“齐老弟,此前我们是发生过一些误会,这都是我不好,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加倍补偿你的损失。”
“谁是你老弟?你这种狗贼哪怕死上三遍也补偿不了我的损失,你有三条命吗?”齐武钦冷笑。
“你听我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夫人可以再取,孩子可以再生,可你若是杀了我,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圣武阁,届时天元圣朝之大,绝对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余天鹰惊慌之下,似乎忘记了齐武钦早已离开天元圣朝。
“圣武阁又如何?哪怕诸天万界都没有齐某的容身之地,齐某也要你血债血偿。”齐武钦面色冷厉,语气坚定,说话之时已是取出了长剑。
“等等,先别动手。”余天鹰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心中恐惧异常,表面上却是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蛊惑道:“明日我就能成为圣武阁弓遥总堂的堂主,只要你放过我,我必定许你一个执事官的职位,再补偿你一本地品心法……”
“不需要!”齐武钦不等对方说完便出言打断,道:“我妻儿已经等了很久了,我只要你的命,还有余翔龙那个畜生也必死无意。”
“你何苦冥顽不灵呢?”余天羽劝解道:“大丈夫生于世间,自身的强大才是正道,妻子二女犹如身外之物,强者妻妾成群不过寻常而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甚至可以将我最喜欢的孙女介绍给你。”
“禽兽!”齐武钦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余天鹰嘴角溢血。
李天羽在一旁轻笑道:“老齐,你莫非忘记怎么用剑了?”
余天鹰这种禽兽,连自己最喜爱的孙女都能出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这样的人既为死敌,岂能留下活口。
“公子说得是,余老贼,你纳命来吧!”齐武钦举起了长剑。
“等等!这小子是什么人?你为何如此听他的话?”余天鹰大喊道。
“你不配知道公子的身份,受死吧!”齐武钦暴喝一声,一记力劈华山,竟是要将余天鹰劈成两半。
“不……不要……”
噗!
余天鹰歇斯底里的发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两个字,齐武钦便一剑落下,声音戛然而止。
李天羽随手抓住身旁一根树枝,稍一用力,树枝应声而断,紧接着他挥手一挑,余天鹰手指上的储物戒指便飞向齐武钦。
“走吧!”李天羽转身就走。
齐武钦接住储物戒指的同时,余天鹰的身体才分为两半掉落在地面。
鲜血内脏流了一地,齐武钦最后看了对方一眼,旋即转身,喃喃自语道:“梦芯,欣儿,你们的大仇终于得报了,你们可以瞑目了!”
说话之际,他抬起衣袖使劲抹着眼角的泪,心中对李天羽的感激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