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听你父亲说你整天只懂得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看来怕是你父亲对不学无术有误解吧。”曹县尉附和道。
冷凤生听了眼神一沉,很快又恢复原样,拿起酒杯敬了大家一杯酒后说:“父亲大人自幼对我要求较高,我不敢在骆主簿面前班门弄斧。”
骆宾王也豪爽地回了酒说:“严是爱,令尊也是盼你成才罢了。”
冷凤生笑着接过话:“我有个小兄弟也景仰骆主簿已久,此时正在门外求见,只是出身寒门又无功名在身,我让他在外等候,这是他给骆主簿写的字画,骆主簿要是不觉得污了眼,也让我那小兄弟进来沾沾你的才气如何?”骆宾王本身也出身寒门,他对于寒门士子经常被排斥的心情自然也是理解,他直接说:“世侄,莫欺少年穷,你怎知他日他不会一登龙门,直上青云呢?让他进来吧。”骆宾王说着,打开字画,上面写着骆宾王的名句,“宝剑思存楚,金椎许报韩”,这句诗是他想要报效朝廷,建功立业的心声,而且书写的笔法也深的他意,他捋捋胡子,满意地说:“好字好字,笔法虽显稚嫩,但是飞舞风流,颇有东晋官奴之风。”言木槿刚一进来,便听到了骆宾王在点评她的字。她心想,幸好她还有那手字拿的出手,否则以她现在的才疏学浅,还不知道拿什么求见这种文坛人物。
言木槿一走水欢阁,里面最为好色的曹县尉直勾勾地盯着言木槿,只差把眼珠子贴到言木槿身上了。
“俗话说,人以群分,世侄的小兄弟真是美如宋玉,姿胜潘安。”曹县尉痴痴地夸赞道。言木槿跪下磕头的时候,心想,古代的好色之徒真的是不分男女,这不会是想把她带回家里当男宠吧。
言木槿跪拜见了里面的人之后,转身对骆宾王作揖说:“今日得以见到骆主簿,实乃三生有幸。”说完朝骆宾王行了礼,完全当曹县尉是透明的。冷凤生喝着酒,用袖子遮掩自己的偷笑,言木槿胆还真不小。
“客气了,言兄弟,我看你的书法造诣不错,不知师承何人?”骆宾王拿着言木槿写的字问。
“之前朋友借了《洛神赋十三行》拓本给我,我就是随意临摹了些时日。实在难上大雅之堂,让骆主簿见笑了。”言木槿说着,退到冷凤生边上,又向其他人行了礼,一抬头就看到曹县尉那色眯眯的眼神还在她的身上,她觉得一阵不自在,冷凤生看到了,主动身子往前倾,将言木槿护在身后,挡住了主人位的视线。
“不知言小兄弟平素喜好什么书籍?”骆宾王问。
“建安风骨,魏晋风流,我都喜欢。”言木槿回答道。
“如今多数人将魏晋时期的文章说是‘微言既绝,斯文不振’,难得后生一辈还有人坚持自己喜好。”骆宾王笑着对言木槿说,心中颇为赞善。
言木槿也不大懂这些文学派系的争斗,反正她知道郑征最喜欢三国魏晋时期的文学,她觉得郑征觉得好的肯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