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槿看了一眼比竹,眼神不是很友好,她拿过杜婉娘手中的药,丢给比竹说:“你就和你家少主子说,打得好,自作自受。婉娘,走。”说完拉着杜婉娘走了。
“姐姐,这次大郎的伤虽然说没有伤及筋骨,但是也是皮开肉绽,你这样刺激他,对他养病不利。”杜婉娘有点不安地说。
“他既做得出这等事情,也活该遭这等罪。不过皮肉之伤,算便宜他了。何琼英这是破罐子破摔,死了也要拉冷凤生垫底,我还挺服她的。走,我们喝茶去,别让这糟心事影响心情。”言木槿拉着杜婉娘回了清司楼。
“少···少主子···”比竹拿着药,站在冷凤生旁边,有点吞吞吐吐。
“说。”冷凤生头也懒得抬,一动就扯到背后的伤。这次他娘下手比他爹打他还狠,一下子就皮开肉绽。
“刚刚言姑娘在门口···”比竹支吾着。
“让···啊···”冷凤生准备起身,一用力,痛得额头都冒出了虚汗。他长这么大,这是他母亲第一次打他,等他养两天伤,他要好好和何琼英算这笔账。
“少主,你别乱动。”比竹忙跑到冷凤生面前,说:“言姑娘已经走了,留了一句话,说,说,说打得好。”比竹越说越小声,心中有点发虚。看到冷凤生的绷带上又渗出了红色的血,赶紧坐下来给冷凤生重新上药。
冷凤生蹙起眉头,问:“她说打得好?”冷凤生此刻感觉自己心里有点堵,伤成这样言木槿竟然还说打得好,心中怏怏不快,任由比竹重新折腾他的伤口。冷凤生心中烦躁,再加上伤势疼痛,尽然一夜无眠,满脑子都在想着言木槿那句话的意思。
翌日,天空飘起了小雪,言木槿坐在蝶凤楼的楼上喝酒赏雪。对于江南的雪,言木槿也是喜爱的,虽然不比紫阳观上的鹅毛大雪,江南的雪像是小家碧玉,在指尖之上,便会羞怯的融化消失。只是,这下雪的天气也是冷得渗人,言木槿抱紧了怀中的小碳炉。
突然有人上楼来通报,说:“大少主子来了。”
“不见。”言木槿直接回绝。但是蝶凤楼的下人们被罚怕了,无视言木槿的话,赶紧把冷凤生请了进来。
“你干嘛不见我。”冷凤生站在雪中,对着楼上喊道。
言木槿想到昨日的事,只当他是透明的,自顾自地喝着酒,也不回话。
冷凤生让所有人在下面等着,自己快速上了楼,伤口一下子又被扯裂开了。他忍住痛,走到言木槿跟前。
“大少主子,大冬天的,你带着伤出来吹冷风可不好,要是冷夫人知道了,只怕会把这事怪到我头上。你没事还是回你的凤音阁,好生休养。”言木槿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