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槿想着,轻声叹了口气,擦掉了嘴边的血。只要李敬业带兵南下,这一场战的败局便已注定。她蹒跚地走到案桌前,提笔写下了“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一句诗,装到了香囊中。想到骆宾王平时对她挺好,她写下这句诗意在救骆宾王一命,只是能不能参透这个中玄机,只看他个人造化,反正历史上,也没人知道他是生是死。
骆宾王启程当天,下着雨,天气非常的寒凉。言木槿去送他的时候,骆宾王还跟言木槿确认了一遍:“言兄弟,确定不跟为兄南下金陵吗?”
言木槿摇了摇头说:“观光兄,看看我这副病躯,行军打仗,我可不能拖后腿。”
“那你就在这里等为兄凯旋而来。”骆宾王道。
“骆兄,我将这个香囊赠与你,如果到了非常时刻,兄长方可打开看,希望兄长能猜中其中的玄机。”言木槿说着,对骆宾王拜了一拜。
骆宾王拿过香囊,笑着说:“此次出师定能凯旋,放心等为兄回来吧。”说完与言木槿作揖道别后,与李敬业一同出了城。
“祝,安好。”言木槿望着军队离去的背影,小声地说。
“少主,不好了,我收到消息,说在金陵郊外一处河中找到一具女尸和一个小孩的尸体,探子说身上的物品好像是夫人和寇英的,他们被水泡肿了,很难辨认,少主,你要不要去认···”比竹话还没说完,冷凤生瞬间酒醒了。他从榻上一跃而起,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赶紧收拾行李,我们立刻去金陵一趟。”比竹点头,小跑去打包行李,心中暗暗窃笑,还是言木槿能搞定冷凤生。
言木槿得知冷凤生和比竹连夜出城之后,润州那边也传来消息,李敬业已经攻破润州,言木槿心想,武则天应该要派出大军,一个月不到这场仗就会结束,但是,寇氏族人要怎么解决?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后,仰头叹息,难怪人家说想要成功不能妇人之仁,她现在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冷凤生,一咬牙,决定还是亲自去把寇利结果掉。
言木槿来到寇利的书房,今天他没有去官府办公,听到润州告捷的消息,正准备今晚大宴宾客,请了不少官员来家里赴宴。言木槿一进书房,就看到寇利满面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现在他有权有势,等他将冷家的家业正式变为寇家的之后,看谁还敢在他背后说长道短。寇利一看到言木槿,赶紧起身,对言木槿说:“姑娘真是神机妙算,现在李国公前线大获全胜,推翻武氏指日可待,姑娘今晚可要赏脸喝两杯酒。”
言木槿站在寇利面前说:“寇员外,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事想让你帮忙。”言木槿说道。
“什么事?”寇利问。
“写一封认罪状交给朝廷,跟朝廷说,你造反纯粹个人利益熏心,与冷家寇家无关,然后以死谢罪。”言木槿说着,手中扇子一挥,变成一柄短剑,直指寇利咽喉。
寇利看着言木槿的短剑,冷笑了一声,“我一直都觉得你有目的,你今天总算露出狐狸尾巴。”言木槿突然感觉身后有阵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