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害她,不必选这么一个地儿,哪个深山老林不能埋她?她清楚这一点,便松开了手。
司机下来为她开门。
她下车。
司机为她引路:“赵小姐,请。”
她跟着司机上了三楼,三楼里面坐着一个人,俊朗端正,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正在翻看文件。
她看着这男人,心中有些惊讶,这赫然就是前两天在政府大厅外她瞅着的那个男人,因为男人甚为符合她的口味,她还多看了一会儿呢。
现在看见这男人,她不仅心猿意马胡思乱想。
司机停在男人面前,低声打过招呼,男人颌首,司机便走出去了。
她走上前,坐在他面前,不动声色的,默默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她喝了一口。
男人平静道:“我姓夏,夏九疑。”
“你好,夏先生。”
“你好,赵小姐,也许我该称呼你为聂小姐。”
“我不懂你的意思,刘先生。”聂双言面无表情,仿佛是真的不懂他的意思。
“聂小姐,我不喜欢玩儿虚的,我既然这样称呼你,便希望你明白,我是有把握才这么说。”
也对。
聂双言十分笃定这一点儿,他一看就地位不凡,何必骗现在的自己,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也不是现在的自己能避免的。
想明白这一点的聂双言只是微微笑道:“那么,夏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夏九疑看着她,有些愣神,资料里的聂双言高高在上华贵美丽,如同气焰嚣张的艳红玫瑰,一看就是好好养着的骄矜女子。
现今的她外貌不显,却内敛沉稳,仿佛昙花,刹那芳华,雍容华贵。
无法比较哪一种风情更美丽,却只能相信,不论她是哪一种,都十分美丽。
然而就夏九疑来说,他更喜欢现在的聂双言,足以为一家之主母,掌管大家族,之前的聂双言美则美矣,只能为捧在手心里把玩的小物件。
夏九疑从身上取出来一个东西,递给聂双言道:“聂小姐,这是你的。”
聂双言打开,是枚极其普通的戒指,简简单单,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她却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我妈的戒指。”
“这是你母亲和我母亲当初指腹为婚时的见证。”夏九疑解释道。
聂双言面无表情:“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些事。”
夏九疑道:“她们说的时候是当做玩儿,后来我妈听说你妈死了,心里过意不去催我兑现她们的约定。”
聂双言无语凝噎,半晌才道:“哪有这样的母亲?夏先生,这一切都没必要,这时代,不兴这些,你也没必要计较,何况我妈死了十多年了,这种事就更当不得真了。夏先生,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算了。”
夏九疑点了点头,同意了。
她呼出一口气道:“这戒指想来是你母亲的,那我不能收,还给你了。”
她心中有些可惜,唉,夏九疑这人太符合她要求了,但是,她还是觉得指腹为婚这事儿太可笑了,为了一个笑话,搭上别人一生?抱歉,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