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学历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天赋。

当然，这句话仅针对有系统加持的她来说，于她而言，只要有天赋，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何况！对于死板的系统来说，它只认天赋好吗！

当然，就她本身来说，她绝非是鼓吹学历无用的那一类人，也绝不认同学历只是社会敲门砖的说法。

对很大一部分人来说，学历是他们唯一能改变命运改善生活的途径。

也许会有人说条条大路通罗马，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还是那句话，若是很多年前的聂双言自然会这样想，然而，她变了。

她明白，生活啊，不止眼前的苟且，可能吧，还有远方的苟且。

嗯……大概，还有可能是一辈子的苟且。

聂双言对自己有趣的想法感到好笑。

她一笑就冲散了她身上的那些冷冽严肃之感，有几个在观望的人便起了上前询问的心思。

这几个是手高眼低的代表，刚出学校那会儿觉得自己得挑个清闲又工资高的工作，然而这样的工作人人都想要，他们又不是绝顶出彩的，一来二去就剩下了。

他们徘徊在二楼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二楼的几家招聘他们已经门儿清，那些都觉着不大适合他们，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新的，却止步于她的冷漠脸，见她笑了，自然要抓紧时间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有人询问她招聘职位是什么。

聂双言带着三分讽刺的笑意道：“我招聘的职位是什么不重要，我招人只看……我自己喜不喜欢。”

她将天赋二字压下去了，换了个说辞。

她打量着排在她面前的几个人，无不遗憾的发现，都是没什么天赋的，啊，真是可惜呢！

她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可惜的，这世界虽大，人虽多，可是平平无奇者才占了大部分，像有天赋者终究是凤毛麟角，而天赋越高者终究是难寻一个。

说起来，如她这等没什么出彩的人，也就仗着好运气过了二十来年的好日子，也不知道她有什么能耐，竟获得了系统这样的作弊器，还重生了两次，若是这样，她都不能让聂家重回云颠，那她岂不是无可救药。

她摇了摇头。

她这动作配上她之前的话，格外的招人烦。

旁人看的是心里火起，只是顾忌这人太多，起了争执，对自己不好，因此忍了下来。

有心思阴毒的人便扯了扯他们几个，将他们带出去了，几下商议，如此这般那般了一番便行动起来。

在他们的行动下，今天二楼来的人比以往多了些，有好些只在一楼晃荡的人也上来了。

人才市场因为法律规定的缘故，每一层楼只限定进入人口的最低学历，而一二楼是不限制学历的，这是国家考虑到在应试教育下，可能存在一部分偏科人才才规定的法规。

只是，这法规存在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中，人才市场已经有不成文的规定了，若是没有多高的学历只能在一楼，上了二楼就是让人嘲笑。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人类这一种族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对待和自己同一种族的存在的，甚至，还以此为乐。

总之，聂双言面对眼前的状况心中十分有数，甚至，她选择二楼，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她还盘算着以什么样的方式多吸引些人来，只要二楼有异，一楼的会被吸引上来，而高层的人下来时也会出于看热闹的心态过来。

她不能上去，但是她可以让他们下来。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一切来的那么快。

啊，如果这背后有推手，那她真是谢谢了。

她明白这一事件背后会招来无数谩骂，对此，她选择接受。

世上无人不被他人说。

她选择的是高风险高收益方案，就她本身来说，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