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行,她真的养不起老头子啊,老头子太奢华了,她要把老头子逐出家门。
她看着物品栏里的【改名卡】【人皮面具】,陷入沉思。
半个小时后,老头子围着浴巾从厕所出来了,看见她坐在那儿,半带调笑道:“阿言,你都是个大姑娘了,看见爸爸出来,难道不表示表示。”
这为老不尊的老东西。
她翻了个白眼。
她边转身边道:“我转过身去行了吧,你快换,换完了我有事和你商量,快点儿啊,衣服给你丢床上的。”
她才不怕他呢!当年他私生活混乱的时候,她又不止一次看见过他放浪形骸的样子。
得亏她是个女儿,她要是个儿子,不定这老东西会怎么对她,或许会吧她培养成放浪形骸二号。
老头子教育孩子很成问题的,她现在如此根正苗红,得亏她打小就三观正。
她这边儿胡思乱想,老头子在那边儿换衣服。
他换完衣服后,坐在床上道:“阿言,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她假装气定神闲道:“行,我也想和你谈一谈。”
“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和夏无疑结婚了。”她斟酌了一下,道,“准确来说,我和他还没去领结婚证,但前两天过春节我已经和他回夏家了。”
“是吗……”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好,“你妈还活着的时候,我听她说起过。她和夏无疑的妈是同学,那时候感情很好,以前也开玩笑说过你们订娃娃亲的事,但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
聂双言是知道这件事的,她当时第一反应也以为是开玩笑而已。甚至,她想对老头子说说自己的委屈,说自己根本不想承认这个娃娃亲,她不需要。
可是,她长大了,不该叫老头子担心,何况,夏无疑给了她钱。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她不能说什么。
她说:“他对我极好的,治病的钱也是他给的。”
她这可不算谎话,夏无疑的确对她好,买【药】的一千万也的确是夏无疑给的。
聂琅看着她:“我信你,阿言。但是,你得和我说实话。”
她心里一沉,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老头子中风前,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女娃,而他中风时,极有可能是清醒的,既然清醒,就会把她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从而知道,她和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样,但有从点点滴滴中的细节中,他又能看出她是她,陷入怀疑的他难免会向她要一个答案。
她兀然想起赵斌说的话——聂小姐是长大了,成熟了,老爷子要是知道,心里一定很高兴。
她当时心里就在想,老头子要看见了,绝不会高兴,他不高兴自己一脸算计,他会觉得没保护好自己。
现在看来,她还多了一层考虑……她该考虑如何向老头子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儿。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
聂琅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充满了信任,并不催促,事实上,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想为难自己的女儿,如果,宝贝女儿不愿意说就算了。如果愿意说,他就洗耳恭听。
聂双言终于开口。
“爸爸,我有很重要的秘密要给你说,你答应我,不论我说什么,你都要相信我。”
“好,我答应。”
于是,聂双言就将自己这三世说给老头子听。
说第一世,她遭逢大病,被打击得半疯,又是如何从半疯中清醒,要为老头子报仇,要重整旗鼓,最后又是如何的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