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看着,夏歌敲门进来。
聂双言不高兴道:“什么事!”
“先生要来了。”
她皱了皱眉,道:“夏无疑现在这么闲?”
“……”夏歌觉得这话他没法答,这两口子之间怼人都怼得这么如出一辙,也是没谁了,明明这两人相处时间也不算长啊。
夏歌百思不得其解。
聂双言叹口气道:“他要在我这儿住。”
“先生的意思是只要住一起即可。”
“那还是让他来我这儿住吧。”聂双言觉得自家的小别墅挺好的,人来人往,有烟火气。
“先生的意思是……”夏歌顿了顿,还是咬牙说出来了,“先生的意思是一个房间一张床。”
聂双言微微皱眉,心中对夏无疑的得寸进尺十分不爽,但她想想还是算了,咬牙道:“行,他多久到。”
“半个小时后。”
聂双言都快被气笑了,行啊,怎么不行呢!夏无疑这人太行了,做什么都先斩后奏,合着他也不是来征求意见的,单是告知她一声啊。
她想骂人,但事主又不在身边,她冲不认识的人骂就很没必要了,她将火气咽了下去,打算等夏无疑来了再说。
夏歌觉得他实在不擅长应付这样的人,天地可鉴,他都无法应付夏无疑,又怎能应付聂双言。
他下去回自己房间了,总不好一直待在别的女子房内。
他倒是完成任务心安理得的离开了,聂双言却被他这下弄得心里不舒服,只盯着手机发呆,什么也不做。
半个小时后,夏无疑到了,只他一个,信步上楼,自在的像自家屋子,有些职工本就是他派来的,当然不会阻拦,而有些职工看他这理直气壮的模样,也拿不准是怎么回事儿,是以,竟无一人阻拦她,让她就这样上了楼。
聂双言正坐在屋里发呆,见到他,便想说说他,但见他身后还有些探头探脑的职工便瞪了他们一眼,将门关上才作数。
夏无疑见她这有趣模样,笑了起来。
她气道:“笑什么笑!你来都不提前给我说。”
“说什么?说了,恐怕你就会拦着不让我来。”
聂双言不得不承认他这话真是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呢。
聂双言不与他说这个,而是苦巴巴道:“你不早些来,不提前给我说,什么都没给你准备,现在高兴了吧。”
“准备什么?有你在,就够了。”
所以刚刚这个木头脸的男人是在说情话吗?
聂双言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感觉。
然而正直如聂双言怎么可能因为这微妙的感觉就心动,她道:“别的就不说了,牙膏牙刷等等总得买吧。而且你总和我睡一张床上不太好吧,我这人睡觉不老实,总爱翻来覆去可能搅得你也睡不好。你工作那么忙,是个大忙人,可不能因为我而耽搁的睡眠呢。”
夏无疑一本正经的问道:“未婚夫妻不睡在同一张床上,难道还要分开睡吗?”
“有何不可?”聂双言理直气壮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