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妻子。”
这话槽点满满啊,聂双言吐槽道:“只要是你妻子,你就会对她这么好?”
“是。”
这个回答无疑是很直男了,聂双言不觉得伤心,倒有一种我早知如此的了然。
她仰头冲他笑道:“夏先生,这是你说的,希望你做到。”
“好。”
两人对话就这般结束。
随后,坐上夏无疑召来的车回家。
小别墅的二楼部分区域发生了改变,比如她房间的旁边多了一间书房,她的房间基本设施没变,只是多了些男性用品,那些日用品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实际价格较贵,聂双言认得出来。
看来,夏无疑是铁了心要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她既知自己无力挣扎,便作罢。
他活着的年岁也没多少了,她到底算是个善良的人,容忍他也非不可能的事。
夏无疑同她讲:“以后我在书房工作,结束后我再回来,不用等我。”
“我不会等的。”聂双言冷漠脸。
夏无疑一颗心早在夏家练得冷硬,聂双言的话对他影响不大,他只微微点头。
在聂双言的首肯下,夏无疑就这样住了下来,他们的关系虽未明说,但工作室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是夫妻关系,毕竟两个人每天吃早餐都是从同一间房间里出来的,健康的成年男女每天住同一个房间里,能不出问题吗?
而聂双言就像她说的,从未等过夏无疑,夏无疑处理夏家的事务结束后总是很晚,晚到聂双言都睡着了,睡着的聂双言,总是开着昏黄的壁灯。
夏无疑有好几次看着她在昏黄灯光下的睡颜陷入了沉默,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她是他的妻子,他对她有所好感,她又长得足够美丽,他对她有所欲望在所难免。
他克己守礼,仅是因为他自我约束的强大能力以及他尊重她,现在这样的局面就很好了,她以后还可以嫁人,他一个肺癌晚期的人就不要多给她增添难受。
他不曾知晓,她不喜欢睡觉开灯,睡觉有一点点光亮她都睡不着,可她还是为他留着灯。
她太善良了,又太矜持了,她坦诚的时候如零星灯光,可夏无疑对她了解实在不深,他不知道,她在他面前坦诚的时候有多难得。
聂双言从来不提,他也不曾问起。
两个都是极度自矜的人,生怕叫人看去了笑话。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或许等到一方先低头认输才能明白彼此的深情。
可是,做不到了,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磋磨。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下去,尽管聂双言觉得自己实在是不争气,事业上毫无起色,她开始琢磨,要不要去中戏北影什么的逮两个有天赋的人扩充一下工作室,但考虑到目前没有钱,而她也不打算再在夏无疑那里借钱了,夏无疑掌管的是夏家的产业,说白了,他只是财产的看管者,而非主人,虽然他要拿钱给她很容易,但他也需要扛着压力——夏家内部党争严重。
聂双言在和夏无疑的相处中,从细节处——比如他打电话时说的话,已经能够明白这一点。
再者,她既然选择了自力更生模式,若是一味借助夏无疑的力量,那她何不当个菟丝花就好?还乐得清闲,不用忙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