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言走近他，将一个手机放在他面前，道：“诺，爸爸，你想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聂琅看也不看：“拿走！”

聂无言叹了一口气道：“爸爸，你真不听话，我本来不想这样对你的。”

她手一动，甩了个东西在他身上。

聂琅只觉得像蚊子扎般轻微的刺痛，他才昏睡过去了。

聂无言上前拿着他的手沾上印泥按在她带来的文件上，又模仿起他签字签下他的名字。

然后，她从虚空掏出个芯片安在他脖子上，聂琅身子僵硬的走上顶楼，从顶楼跳了下去。

聂无言欢快的哼着歌，抱着文件突兀的消失在了这办公室，而是出现在自己家里。

她很快乐。

她恨的人今天都死了，怎么可能不快乐。

她啊，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在堕落在那条堕落的街道上，没想到，她的命运，从十六岁那天的早上改变。

一个发光体突兀出现在她房间，对她说：【检测到符合系统要求的精神体，正在链接，正在链接，正在建立联系，正在建立联系，已经联系上了精神体。】

【你好，我是203号系统，我负责寻找心有不甘又值得帮助的阴性体，帮助他们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想要的一切？”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聂无言还年轻，无法免俗。

【是的，金钱，名利，地位，美貌，男人，都可以。】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需要我的帮助。而203系统目前正需要数据样本。】

聂无言突然放下心来，她不怕这发光体对她有所求，正因为有所求，她才放心。

“好。”

她想，她太渴望改变一切了，哪怕是恶魔，她也会选择将灵魂出卖给它做交易，以换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然后，她就一步步的，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真棒。

她按照计划，用系统带来的便利，勾搭了宋安石，弄傻了聂双言，弄死了聂琅，弄死聂琅之前，她还用系统里的东西让聂琅把所有股份转让给她了。

至于她那个便宜姐姐，她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并暗示里面的人“好好招待”这位姐姐。

那才是便宜姐姐该去的地方。

现在，轮到她享受这一切了。

妙啊。

她快乐极了。

而聂双言在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下，终于屯够了药，在某个无人看管风和日丽的下午，全部吃了进去。

理所当然的，她死了。

药性相冲，药吃太多而死。

等人们发现时，她已经死了很久。

临死前，她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多年前看的一本小说里的诗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