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重新查了一下。
死去的亲人:吉兆,会有好消息传来。
聂双言这才放心。
没错,她就是这么迷信,只迷信对自己有利的。
她翻个身,又继续睡。
不过,她今天这觉可睡不安稳。
梦里都是夏无疑。
一会儿梦见在政府大楼下,夏无疑被一群工作人员围住,他却站在众人中央看向她。
一会儿,又梦见他邀请她去茶楼里。
他手持茶杯,平静的说:“你好,赵小姐,也许我该称呼你为聂小姐。”
他说:“这是你母亲和我母亲当初指腹为婚时的见证。”
又梦见,夏无疑说:“这样很好。我比你大许多岁,又严肃惯了,总怕你同我在一起不觉得快乐。”
还梦见他死的时候的状况,他给自己指东西,可是,当自己拿到东西死,他已经死了,明明就在他背后,她拿个东西的时间就死了。她心里充满了难过,悲伤的哭了起来。
聂双言醒来,眼睛湿漉漉的,枕边湿了一块儿。
她记得,夏无疑死的时候她没有哭,非但没有哭,还颇为沉着冷静的解决了事情。
她这么大个人了,好些岁数的人了,早就过了轻易流泪的年纪了。
这梦啊,看来是不可信了。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冷静下来。
旧梦如昨,然而,昨日都已经过去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
她不再想这些没啥用的事。
起身收拾,招呼着其他三个人准备走,她的机票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起飞了,而他们还要去机场,动作不快一点,时间不够花。
他们上了飞机,下午到了宁泽市,一路周转,才到工作室。
工作室里,人声鼎沸的。
聂双言一进去,就觉得自己头炸了,不过好在,不论再怎么住不下,她还是有自己的房间,并且是单间的那种。
聂双言休息过后,找到文颇笛道:“你把我爸以前的那个房间收拾出来。”
“好。”文颇笛之前就想把那间房收拾出来,不过,想着是老板的爸爸的房间,也就一直没有提。
有些事,当老板的提和他们当下属的提是两回事。
聂双言道:“我之前让你问的事,问的怎么样了?”
“她说明年春节过后,三月份差不多就开始了。”
“哦,那还有些日子。”现在才八月九月,的确是还得再等等,聂双言想了想,道,“我还是那句话,把屋中的床改一下,让他们挤着住。自己在外租房的,平时可以晚到一个小时。”
文颇笛道:“十一点?”
“十点。”
“现在就是让他们十点到。”文颇笛不想理他了,作为老板,她这也太过分了吧,连自己工作室的上班时间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