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琅同意了,聂琅一般对跟自己的人都是宽容的。
古月去看了自己妈妈,他妈妈见他来了很是高兴,忙笑道:“阿崽,我想去看看你,他们都不答应。”
古月笑道:“因为我要挣钱孝敬你啊,妈妈乖啊,再过几年,等我挣够了钱,我就把你从这里接走。”
“钱!你和那个死东西一样,只认钱!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滚,滚出去。”古雪拿着枕头就扔他。
护士听见动静了,忙打开门,古月挥手:“关门。”
“可是。”护士还要说话,却被古月瞪了一眼,这才关门出去找医生,这要出点儿什么问题,不是她一个小小的护士能担住的。
古月看着自己哭泣的母亲,心中再多的怨恨也无法表现出来。
即便疯了一向也是乐天的妈妈,在他记忆中的每一次哭泣都是为了这个男人。
他能怎么办。
他距离那样的生活太遥远,他即便得知自己的父亲是谁,也无法站到那位“父亲”面前向其要个答案。
他看着妈妈温和的笑笑,然后轻声安慰道:“妈妈乖,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看着他,伸手摸他的脸颊:“真像,你真像他。”
他照过镜子的,他明明和她比较像,可是在她眼中,他更像张云南。
他沉默不语,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他今年才十七,尚未成年。
有时候,他近乎迷信的想,他大概是上辈子做了很多错事,才得到今生这一团乱的生活吧。
她眨巴着眼睛,眼泪流了下来:“云南你是来看我了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她一惊一乍道:“不行,你不能看我,我还没有打扮呢,你等我打扮好了,我再来看你好吗?”
她四处找镜子,顾不得他。
古月按照以往的经验知道,她这一打扮便是一天,绝对没有时间再搭理自己了,他不想等下去,直接打开门走出去。
护士叫的医生正好赶到,医生道:“你是她的?”
“亲人。她的病情怎么样了?”
“她的病情很严重,得病时间太久了,尽管最近一直在吃药,但是吃药只能控制她的病情,使她的病情不再那么严重。能不能彻底治好,我不敢打包票。”
他脸上又露出那种笑来,快乐的,使人感到舒适的笑,他说:“没事,尽力而为就好。”
“你有空可以来看看她。”医生补充道,“她这病需要你们家人的关心。”
“我知道了,等我有空会来看她的,一切麻烦你了。”
医生点头:“不麻烦。”
他看不出来,眼前的少年还未成年,他以为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起来办事妥帖的很,因此他才会说出刚刚那些话来。
古月客气的和他打完招呼后就走了。
古月这一走便是四年没出现。
这四年里,他一直和聂琅保持着情人关系,他在聂琅面前乖顺得像条狗,聂琅一直都喜欢听话的,见他这样,越发的捧他。
聂琅本就看好他,指示要把他捧成个影帝,他又听话,聂琅这下更是舍得资源往他身上砸了。
他也争气,短短四年时间,才二十一岁的人,就拿了金马奖最佳男配的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