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说:“妄生,妈妈不知道你能记住多少,总之,你要记住,妈妈很爱很爱爸爸,不会给你找新爸爸的。”
“真的吗?”夏妄生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眼中尽是无邪。
聂双言点点头。
她的确没对夏妄生说谎,她喜欢一个人很久很久了,他一直在她心里,哪怕他早已经死去多年,她却还记得他。
她忘记了他的模样,却记得那年舞会,他站在她身后,揽住她的肩,说:“她是我夫人。”
尽管她那时并不需要,他这样的维护,可是那刹那间,心中除了无限欢喜就是万般安定,好似他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的。
她不需要有人给她底气,可那会儿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她内心里的确是感动的。
就这事儿,她记了很多年。
这些年来,不是没有想过忘了夏无疑,可是总没有法子,哪怕他人说,忘掉一个人煮饭的法子就是重新爱上一个人,也没有法子。
大抵以旧人求新人,或许只有万般总不如吧。
她是后悔的,尽管她最初以为自己不会后悔。
可是,她后来还是后悔了。
那时候,她将自己的爱看的太过珍贵,尽管内心欢喜,也不肯表达出来,生怕叫人看去了。
可那时,也怨不得她。
她啊,才经历了非人的日子不久,难道叫她还天真的去做些傻白甜才会做出来的事么。
她不曾伤天害理,却难以活下去,这个世界欺善怕恶欺软怕硬,要想活下去,不脏了手不脏了心,谁能活得下去。
她那时,就是这样想的啊。
这样的她,即便夏无疑对她好到极致,送她全世界,她都会怀疑。
无功不受禄,无事献殷勤。
她就是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
原谅她是一个笨人。
“嘭。”门被撞开,露出的是夏歌惊慌的脸。
他听闻夏妄生被聂双言带着,他知道聂双言惯来对这个儿子不以为意的很,不知道是带夏妄生做什么,因此,着急的赶来,见门关着,他心急便撞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流泪的聂双言以及愣住的夏妄生。
夏妄生见他来了,欢喜道:“夏叔叔,你怎么来了?是来找妈妈的吗?你为什么要把门撞开?”
三连问让夏歌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