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表情,听她说的话,恐怕都觉得这人冷冰冰又凶狠的很。
可偏偏并不是这样。
若荠看着她的眼神温柔极了,就像她说了什么极其温暖的话一样,他半是叹息道:“你这人啊,明明是个好心,偏偏嘴上不饶人,不知道你的人,定觉得你是个坏人。你啊,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江老板冷冰冰的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是的,这个比大多数美人都还要好看的是一个男人。
若荠大抵是因着本体是树的缘故,带着植物特有的宽厚仁慈温柔,与江老板相交并不显弱气。
若荠挥挥手,那个四个黄巾力士都不见了,他笑眯眯道:“这下,我讲故事就没人干扰了。”
江老板站起身,冷冰冰道:“我不想听,你回去吧。”
“诶,江老板,这……”话还没说完,江老板就不见了,若荠见状有些惋惜。
聂双言好奇的看着,若荠也只是摇摇头,很是惋惜道:“你得等等了。”
她心中尽管担心夏妄生,却也知道,如这两人,绝不是她所能左右的。
她点头道:“好。”
若荠闻言,好似第一次看见她似的打量着:“你认识以前的我。”
若荠点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不会记得。”
聂双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不会记得,倘若记得,我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和你见面。”
“一切事,一切因果早已经定好,你怎知我和你见面就不是被安排好的呢?”
聂双言笑了笑道:“我不懂这些玄学。”
若荠闻言笑道:“你比以前好,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凡事求的太明白,反而害人害己。”
“不都说,即便是死也要做一个明白鬼吗?”聂双言只笑了笑。
若荠咳了两声,不与她细说,挥挥袖子,那四个黄巾力士又出现了,聂双言对他这一手有些好奇,然而,若荠已经被那四个黄巾力士抬走了。
聂双言见状“嗯?”了一声,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她似乎维持了这样的姿势很久很久,要知道,在客栈里时间的流逝显得并不那么明显,四周一片暗沉沉的天,像极了那些黑色东西将整个星球遮蔽后的样子。
聂双言觉着自己只是从一个监牢到了另一个监牢里。
然而,她毫无办法,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弱小的自己来这里不过就是讨好老板,然后拿到天边树若荠。
可惜,来了之后才发现,老板脾气古怪并不好惹,而天边树若荠表现在外的是人,她一个弱小可怜而又无助的人类女人能做什么呢,嘤嘤嘤。她没有那么冷血,能杀人呀,嘤嘤嘤。
她叹了一口气,琢磨自己要不要在这客栈里走一圈儿看看,她还没动,一个扎着双鬏的小姑娘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小女孩儿好奇的打量着她,奶声奶气道:“你就是那个家伙的侄女。”
聂双言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道:“某种角度来说是这样的。”
小女孩儿哼了一声道:“玄冥那蠢货呢?”
聂双言惊奇道:“你认得他?”
“我是他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