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言目的明确,她要去的是千年前的离恨宗。
她花费了一个月才到达离恨宗所在。
如今已经不是离恨宗收徒的时节,然而聂双言也不是冲着拜入山门的目的来的,她只是想找白秋水而已。
聂双言十分厚着脸皮的,她大多数时候都对这张脸皮没那么看中。
她在离恨宗外大声嚷嚷:白秋水,你说你回离恨宗就来,可我等你等到孩子都大了,你都不来。
离恨宗内白秋水面对好友的一脸“噫,你居然是这种人”的表情,没好气道:“你们信不过我吗?”
好友觉得吧,倒也不是不信,只是大家太了解白秋水是什么性子了。
他爱时有多爱,恨时便有多恨,爱时甜蜜至极,心花怒放,去时开到荼蘼。
分散如此痛快。
然而那些女人大多是,想和他一起,粘粘乎乎不分离。
白秋水私下都说,这大概是男人女人构造不同,他无法理解那群女人,而那群女人也无法理解他。
说白了,白秋水是渣得清清醒醒明明白白。
白秋水一贯认为男女之间的感情不过是各取所需,男人费劲儿付出财力,女人就躺着享受,得到欢愉得到快乐。
这样就很好。
为什么分开后还要纠缠不清,说对方欺骗了自己感情呢。
他听见爱,也相信爱,他是如此笃定自己将会在未来遇见另一个自己,将会遇见那个自己所喜欢的人,到时候,他会付出一切,不计一切代价的和她在一起。
如果不能遇见,那么他将一生独自生活,偶尔游戏花丛。
他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态度有什么不对。
然而,不论是好友还是师父,都觉得他比起离恨宗一贯正经的形象,更像是合欢宗的弟子。
师父说:“秋水,你这样伤人家的心,总有一天,你也会被别人所伤。”
他记得自己那时满不在乎道:“谈情说爱这事儿哪有不受伤的。”
他得到的是师父的一声叹息。
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想起这茬往事。
离恨宗外那女子还在散播谣言。
他也不恼,反而升腾出些许兴趣。
待在离恨宗内,实在无聊,还不如找些有趣的呢。
他出现在聂双言面前。
聂双言打量着他。
他也打量着聂双言,并从聂双言那副打量的眼神中得出眼前的女人不认识她的信息。
倘若认识,便不该这么疏离,而应该扑上来诉说她的愤恨。
她也不应当是被他伤过的女子找来戏弄他的,因为和他有一段情缘的女子皆同他一样的游戏人间,少有抓着这些不放的,谁叫他无福消受这人间纠缠不休的感情的呢?
那么,她是谁,她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缘故?
白秋水心里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