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顶上行走,还是不免会踩踏房瓦,发出一些响动来。
这种声音,或许不会惊动武松鲁智深那样的高手,但却绝对逃不过,赵猛那远超常人五倍的六感。
正在胡思乱想的赵猛,就猛的听到房顶传来的响动来,他不禁心里好奇: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自己的庄园里,穿墙上房偷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岂不知,自己才刚刚偷了晁盖等人的生辰纲的么,和自己比偷盗手段,那不是自找不痛快的么?
想到这里,赵猛站起身来,仰头仔细的看着房顶,手中一块镇纸捏在手中,就等那梁上君子,揭开房瓦的一刻,将他砸落下来了。
果然,房顶上的声响就在赵猛的头顶处停了下来。
少顷、房瓦被轻轻的翻动继而被揭了开来,露出了一小片漆黑的夜色喝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来。
在赵猛眼中,一张猥琐之极的脸,显露在赵猛眼前;
而时迁的眼中,却全是惊讶和不可思议的神情,甚至都没意识到要立即跑路的打算。
时迁不得不震惊,他走南闯北的偷了无数大官豪绅的家宅,却是第一次有人在还没进行偷盗前,就被发现了行踪的。
这也是他第一次,被人逮了个正着,他着实想不通,房间下面这人,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时迁发楞,赵猛可不会留手,当然也不至于当场就杀了这人,只是想将他打落下来,活捉这贼人,问问他:
是谁给他的胆子,敢偷到堂堂武王赵猛的府上来的。
在时迁惊诧的眼神中,赵猛手中的镇纸脱手飞出,像是子弹一样,急速的飞射向愣神的时迁的胸口。
速度之快,甚至超过了弓弩射出的箭矢,时迁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镇纸一下砸中了胸膛。
‘啊’一声惨叫,镇纸上巨大的力量,当下就打得时迁,胸口气闷一口气上不来,一个蹲立不稳,就从房顶跌落了下来。
身体的重量,撞开了房瓦,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来,时迁就这么直愣愣的掉了下来。
赵猛闪过掉落下来的房瓦,眼睁睁的看着时迁重重的砸在地上,听到时迁嘴里发出一声痛苦之极的痛‘唔’声来。
不等时迁从地上爬起来,赵猛走上两步,抬起脚就踩踏在时迁的胸腹之上,顿时让时迁再也动弹不得。
见自己被生擒,时迁的眼角,泪花闪动,忍不住的无声的哭了起来。
他无法不难受,想他纵横大宋好几年,还是第一次什么都还没到手,就被人发现,甚至还被人一镇纸就打落下来,被生擒活捉的。
他几年来闯下的偌大名声,也在今晚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他心中很是后悔,后悔于为什么要鬼迷心窍的来偷武王府。
甚至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毕竟他时迁也算是江湖上的好汉了。
等一口气喘匀,胸口憋闷的感觉缓解之后,时迁仰躺在地上,一双不大的小眼睛仇恨的瞪着赵猛,硬气的说道:
“哼!我时迁自认倒霉,既然被你抓住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时迁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鼓上蚤时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