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余妃这么说,皇帝的心里的堵着的怨气更浓郁了几分。
凤卿九和余妃对视了一眼。
她们心里都清楚,皇帝并非就是真的喜欢李悦盈,但他身为天子,心悦的女子被臣子抢了去,他心里如何都是不甘心的。
没有得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凤坚,朕看你这个相爷也是年纪大了,得歇一歇了。”
凤坚满眼诧异,不可置信地抬头。
徐禾连忙磕头求情:“皇上恕罪,此事都是因为臣妇而起,要罚就罚臣妇吧,老爷他这么多年都为徐国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皇上看在他衷心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
“你以为朕不罚你是吗?”皇帝的脸色陡然变冷:“来人,将徐禾押入大牢,肆意残害无辜妇人,虐待其女,明日午时问斩!”
徐禾整个人都傻了。
“皇上开恩。”
凤妤烟从身后跑过来,跪在徐禾身侧,哭着求情。
“我母亲虽然行径恶劣,但是罪不至死,求皇上开恩,饶她一命。”
她脸上还裹着上了药的面棉布,紧张地抬眼去看皇上。
凤卿九同样是哭红了双眼:“姐姐能为你母亲求情,我呢!我母亲已经不在了。如果犯错之人没有得到惩罚,那这世间还有公道可言吗?”
“我母亲无意害死你娘的,那都是误会,是你娘自己服毒自杀,本就不是我母亲的错。”
凤妤烟据理力争。
她心里更是不甘心。
李悦盈她自己想死,又关她母亲什么事?
“皇上,这天底下就没有舍弃自己女儿独自去死的母亲。”余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眼惋惜和心疼:“若是我,我一定是到了无法活下去的地步,才选择那条路。更别说,凤卿九还刚刚和齐王和离,处境本就艰难,如今又少了一个后盾。”
余妃的一番话,让皇帝更加坚定了。
“朕已经下令,没有回旋的余地,带走!”
一声令下,几个侍卫上前拽着已经神色呆滞的徐禾离开了院子。
凤妤烟急忙爬到凤坚的面前:“父亲,您说句话啊,父亲!”
凤坚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凤妤烟彻底绝望了。
“父亲,您怎么连母亲的安危都不顾了?你只想着你的官位!”
“闭嘴!”凤坚一巴掌打了过去。
凤妤烟不可置信地捂着发疼的脸,失望地看着凤坚:“父亲,您打我,从小到大,您都没有打过我。”
“皇上,那毒妇的所作所为,都跟微臣无关!”凤坚急着撇清自己的关系。
可皇帝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更是对凤坚失望至极。
“凤坚,你还是在家里待着吧,朝堂上的事情,以后你就不要插手了。”
“皇上……”凤坚脸色紧张,还想开口辩解,却见皇帝抬了抬手。
“朕意已决!”
言罢,他又转头看向凤卿九,目光稍有缓和。
“盈盈葬在哪儿?”
凤卿九抹了抹眼泪:“臣女带您去。”
带着皇帝来到李悦盈坟前,神色十分复杂,他屏退了众人,自己一个人站在坟前,不知说了些什么。
余妃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看着李悦盈的墓碑,不禁湿了眼眶。
“余妃娘娘,您今后也要待在宫里吗?”
“我不想继续待在那,毕竟,皇上他并不是一个深情的人。盈盈的选择,其实我觉得没问题,如若她进了宫,说不定过得还不如现在。”
余妃叹了声气。
“人各有命,我娘从未怨声载道。”
“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娘娘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