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朕死了!”
几人身后,顾酌清亮的声音传来。
郑余嘴角的笑容凝固,缓缓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没死,朕怎么可能会死!”顾酌见了郑余,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脸上:“朕要你给我父王偿命!郑余,朕要将你大卸八块!”
凤卿九赶紧拦住顾酌:“酌儿,别激动。”
“凤姐姐,就是这个人……将我父王吊在城墙上,风吹日晒!就是他,将我父王的遗体扔进火堆里,对着那火堆饮酒作乐,肆意嘲讽!他该死!他该死!”
顾暮舟递上一柄匕首:“酌儿,别让他轻易死了。”
顾酌握着匕首,在郑余身上不停地划!划烂了他的脸,又划伤了他的皮肤。
“我父王身上有多少伤口,朕也要在你身上留下多少伤口!”
“啊——”郑余疼得撕心裂肺地叫,鲜血迅速染红了衣服。
最终他疼得昏死了过去。
顾暮舟握着顾酌的手:“酌儿,剩下的本王来!”
顾酌的手颤抖地握着带血的匕首,眼眶猩红。
随后,他手一松,匕首跟着眼泪滑落。
凤卿九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酌儿,所有的苦难都过去了。”
“朕是天子,朕不能哭。”顾酌咬着牙,忍着泪意,可眼泪怎么都忍不住。
凤卿九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贺归走上前:“师傅,皇上身子还没好全,不宜大喜大悲,先带他回去吧。”
“贺归,这几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贺归扫了眼在场的几个人,拘谨地摇了摇头。
这几个人没一个是普通人,他好害怕。
战事告捷,顾暮舟带人剿灭临水营地,可惜的是,郑舟早就跑了。
不过,一个公主,也影响不了大局。
经此一役,顾酌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也沉稳了很多。
郑余被顾酌带回去审问,贺归也跟着他离开,秦恪和秦历河也带兵回了北域。
凤卿九和顾暮舟则想去游历。
走之前,贺归还十分不舍地和凤卿九告别,凤卿九将一本医书以及自己的银针尽数给了他。
碍于顾暮舟,贺归没敢说太多话,其实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他的眼神好像能吃人。
回去的路上,贺归一直闷闷不乐,顾酌亲自安慰他。
“贺归,你该不会真的喜欢凤姐姐吧?”
贺归语塞,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将他的心思显现出来。
“皇上,草民自知不配师傅。”
“配不配的可不是一个人说的算。虽说,凤姐姐已经和五哥哥成亲,是朕的皇嫂,你们二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但是贺归,你要记住,配得上一个人不是口头说说,你要想配得上她,亦或者成为能站在她身边之人,便要自己努力,不能让人看不起。”
“所有的配得上,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别人打心底里觉得你配得上她,只不过这辈子有缘无分。”
贺归诧异地看着顾酌。
他明明年纪不大,怎么说的出这些话的。